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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哈欠声在宁静的客栈房间内响起。
安石伸了个懒腰,手臂伸得老长,似乎要把一身的疲惫都通过这个动作驱散。
他随手将那神秘的卷轴放在了桌上,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:“算了,反正看不懂,先留着吧!”话语刚落,他便双腿一移,靠近床边躺下,闭上眼睛,似乎准备小歇一会儿。
道安见状,五指张开,往裤腿上擦了擦,接着饶有兴趣地拿起那张刚才用来拓印的纸张翻看起来。
“这玩意儿能值十万上品灵石?要不我也给后人留下什么?比如烧火棍、废纸团?或者是我屁股下的椅子,指不定数多年后就是宝物了都。”
想归想,看着纸张除了显得有些黄不拉几之外,一点墨水的痕迹都没有留下,这让道安感到有些困惑。
愣了愣神,突然回想起上次安石尝试用血认主的事情,这种不知名的宝物不都是滴血认主的吗?心中一动,一个贼兮兮的表情立马浮现在他的脸上。
他一狠心,咬破了手指,鲜血立刻涌出。
嗡!一道金光突然从卷轴中袭来,安石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惊得立马坐起,眼睛被金光刺得生疼。
“啊啊啊!眼睛!我的眼睛!瞎了!”他大喊着,双手捂住眼睛连连挪动。
待金光缓缓散去,房间回归宁静,安石却发现卷轴和道安一同消失了。
“唉!得!又不关我事。”一声长长的叹息在房间内回响。
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安石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担忧,好似早有预料一般。
他抬头望向天花板,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感慨:“老天啊,你总说缘缘缘的,可是我的缘又在哪呢?我每次都看得见却摸不着的。。。”他的声音渐渐低沉,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,“心拔凉拔凉的,真待人不公啊!”
早在拍卖卷轴的时候,他眼尖地发现了卷轴上的端倪,随后掐指一算这必然是某种宝贝,不然又怎会花大价钱买下它呢?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不能用。。。
他只认得出寥寥几个字,像是“虚”、“澜”、“血”、“荒”、之类的,这些字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。
他正要跃跃欲试地滴上几滴血,但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,他开始怀疑,这可能并不是为他而准备的,难道自己只是一个配角而已吗?
一阵思考过后还是选择,不要浪费了。。。自己的精血不是血吗?真的是。
随后安石仰头看向天花板,自嘲地笑了笑,然后慢慢恢复了平静。
他心中不断默念:“机缘。。。机缘。。。我的机缘,我等你。”至少现在,他还有精力等,或者说他早就出现了吗?
算命的总是算不准自己的命运,这就是医者不自医吗?
……。
一阵强烈的眩晕过后,道安猛然感到一阵窒息,仿佛有什么东西紧紧勒住了他的喉咙。
他本能地摆动着双脚,试图找到任何可以支撑的东西,但他的脚却踩了个空,没有任何着力点。
“我踏马,什么鬼!”道安心中惊恐万分,他呜呜呜地挣扎着淤泥顺势流入嘴里,可还在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。
终于,他的手指触碰到了某种固体,他用力一拔,整个脑袋便从土里抽了出来,带出了一大串泥浆。
道安的头发上沾满了污泥,湿答答地贴在脸上,脸上也糊满了泥巴,一块一块的,散发出刺鼻的臭味。
口区~
干呕几声吐出淤泥后连忙捏住鼻子,试图阻止那恶臭传入鼻腔,但还是忍不住再次呼呼几声吐出一大团酸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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