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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玉沐浴过后,点了盏床边小灯,倚着软垫整理厚厚一沓资料,湿漉漉的长发披在后背,晕湿了背部一块睡袍。
辜尨从浴室出来见着她这副随性的模样,不禁蹙起了眉。
“说过多少次了,头发该擦干。这几日风大,不怕受凉感冒?”他拿了块棉绒浴巾,欺身上床,拢起她乌黑的长发细细地搓了起来。
她头也不抬,指尖划过资料上一行古字:“我不怕,因为有你啊。”
他不禁失笑。懒病都是给惯出来的,怪他。
“这里记载,梅修的这个地宫除了所谓镇龙脉,还预备给清帝百年之后作寝陵,怎么最后躺在主墓里的成了颐顺王爷?”她百思不得其解,“当时在位的清帝也是个短寿的,江山没坐稳几年就一命呜呼了,所以梅制的那个能长命百岁的‘永生花’是拿来唬人的?”
辜尨正埋头在她晕了水汽的发间,鼻尖似有若无都是她的清香,难免有些心猿意马。
“唔,你说什么?”他一低头,鼻尖蹭上她光滑的后颈。
她哗哗翻了几页,又道:“这位阿笃女祭司也是有趣。颐顺王爷入葬太阿地宫,清帝寿终正寝,给予她庇护的那两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先后离世,可她竟没有返回南域,而是留在了中原。”
孤苦伶仃的异域女子,离开族人独自留在清都,她这样聪明的女子会不懂其中的利弊?
辜尨轻轻摩挲着书玉的后背,大掌如游鱼缓缓渡到了她的前襟。
她一愣,明显感到喷洒在颈间的呼吸灼热了起来,不禁有些恼:“你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?”
他吻上她的耳垂:“廖神医昨日与我说,差不多可以了。”
她呆了呆:“可以什么?”
“适度做一些,在孕期也是大有裨益的。”说话间他指尖一挑,将她的睡袍拨开了半边。
他啃了啃她光-裸的肩,低声道:“我会轻一些。”
她登时面上一烧,体内一股热气轻飘飘地一荡。他不过撩拨了几下,她竟软成了一滩水。短短几月,她的身体已敏感到了这种地步,实在羞人。
他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变化,越发笑得开怀:“老夫老妻,有什么不好意思。”
她更觉得羞窘,抬手去推他的胸膛:“我……我在与你说正事,也许这几日地宫门就要开了,你还有心思想着这个……”
他不以为意,擒住她的双手,低头便吻上了她微微颤抖的丰盈:“自然是该有这个心思的。世间繁杂事多如牛毛,办是办不完的,倒不如及时行乐。”
“难不成,你嫌弃我?”他附在她耳畔无限委屈地低语。
她蓦地心一软,只一霎便叫他钻了空子。她只觉得身体微微一刺,整个人如过了电般痉挛起来。
他确实保守了约定,行动间温柔得不像话。她却被磨得心痒难耐,抬手便揽住了他的脖颈:“你……”
“怎么?觉得轻了?”他忽而一个使力,便听怀里的小女人溢出了一声惊呼。
他低低地笑了,细细地吻着她微微汗湿的锁骨:“你要如何便如何。”
她只觉得天旋地转,头一次知道原来情-事也能这般磨人。有情人做有情-事,大抵世间极乐莫过于此。
他与她能走到今日,实属不易。如今,他们还有了更深的羁绊。
只消一想到肚子里乖乖蜷伏着的小宝宝,她的心便要柔软得滴出水来。
他们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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