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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此刻。
大雪封山,阵阵寒风呼啸而过,卷起无数鹅毛般的雪花,纷纷扬扬。
深山幽径崎岖,大雪铺得白茫茫一片,冰霜覆盖,极易打滑。
身披黑貂大衣的男人一步步走在山间,脚下的黑靴踩碎薄冰,深深陷进厚厚的积雪中。
凛冽的寒风小刀似的削着他的脸颊,除了呼呼的风声,四下幽静,寂寞得令人发狂。
单薄的白色,单薄的风声。
单薄的人。
他一步一步,走得不紧不慢。如果有人细细观察,就会发现他每一个脚印陷进雪中的厚度都一模一样。
男人一头鸦黑长发,不束不冠,被寒风扬起。刀削斧凿的面容,线条冷硬,双眼敛去光华,深不见底,隔绝外人的所有窥探。下巴上的胡茬又短又硬,显出些许不修边幅来。
他在这山中走了许久,此刻整座山或许也没有别的人了。
不过片刻之后,婴儿的啼哭若隐若现地传入他耳中。
一炷香时间过去,他低头,仔细凝视着雪地里的襁褓。
婴儿睁开漆黑圆亮的大眼睛,忘了哭泣,好奇地打量着他。
这是他们第一次对视。
刑玦走了。
婴儿有些无措地望着天。
不多久,刑玦又回来了。他俯身将她抱在怀里,似在与她说话,又似喃喃自语:“深山雪地,你被弃于此,本不该活;我本不该在此,偏偏又来了,可见苍天亦不让你死。既然你命无定数,又是弃婴,便唤你逝儿吧。”
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,随风而逝。
婴儿骨碌碌地转着眼珠,迷惑地望着他。
“咔——”
蓝导:“好了,谢墨,今天状态不错,进度很快,大家提前收工吧!”
“蓝导万岁!”
“谢谢蓝导!”
“……”
一阵欢呼声。
谢墨将厚重的大衣递到助理手上,蓝导招呼谢墨来看一下回放,结果——
谢墨目不斜视的走到冷郁璃面前,说了句什么听不清,两人跟经纪人打了声招呼一起走了。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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