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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,比那个还要恐怖。”
“什么?”小靖惊讶地捂住了嘴巴,无法想象那到底是怎样一副场景。“开膛手杰克已经很残忍了好不好,难道凶手做得比他还要过分?”
“是啊,所以说这个凶手很变态,你最好别打听案件的细节。”尽管知道小靖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女孩子,但是罗桐已经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。他抬手看了下时间,“好了,快吃午饭了,我们不说这些倒胃口的事情。你去对面李老板的店,帮我打包一份排骨米线回来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小靖有些失望,可她不想惹罗桐不高兴。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拿起自己的手机和钱包,一边往诊所外面走,一边喃喃自语道,“我中午吃点儿什么好呢……”、
小靖刚一离开,罗桐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为了证实心中那个不安的猜测,他悄悄地拨通了D市精神病康复医院的电话……
没日没夜地忙碌了好几天,专案组的人都有些吃不消了。谢局长怕他们这样连轴转下去身体会出问题,尤其是最近几天,南方地区持续高温,那些顶着大太阳四处奔波的刑警们确实都很辛苦。
7月12号晚上,谢局长自掏腰包,在金水县一家颇具档次的饭店请乔升一行几人,还有专案组的部分成员吃饭,一来是想让他们好好放松一下身心,二来也是想鼓舞一下大家的士气。
虽然这起案子由乔升负责,但是案子毕竟发生在金水县内,谢局长的压力自然也小不了。
席间,谢局长不止一次地说:“今天晚上,大家都好好放松一下,我们吃饭期间不谈论案子。”可是每个人的心思都在案子上,除了尽快破案,别无他求,所以聊不出几句就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当前的调查工作上。因为包房里都是专案组内部的人,晚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俨然成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案情分析会。
乔升他们这几天已经陆续接触了十余名犯罪嫌疑人,目前还没有锁定某个具体目标。乔升把这项工作的进展情况向谢局长做了简单的说明,后者明白排查工作需要时间和耐心,除了说些鼓励的话,并没有催促他们。
当然,顾淞并没有当着大家的面把他对罗桐的看法说出来,虽然乔升也认为那个沉着冷静的医生有点儿可疑,但是人家有较为充分的不在场证明,基本可以撇清跟那起杀人案的关系。
祁若南整天跟着视频组的同事窝在办公室里看监控录像,试图寻找到虎子在案发现场附近看到的那名嫌疑人。
金水县是个经济不太发达的小县城,尤其是案发的老城区,在监控覆盖率和视频质量上都不能和大城市相比。经过认真细致的观看,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两段拍摄到嫌疑人的画面,但是一帧一帧地看下来,却没有一个清晰的图像能够呈现出对方的面部特征。
通过对那个人的步态特征进行分析,祁若南总觉得对方走路的姿势有点儿像女人。那个人的外表完全是一副男人的打扮(胸部也没有明显的突起),带着口罩和帽子,非常具有迷惑性,弄得祁若南也不敢确定自己的判断。
如果对方是个女人,那她很可能跟本案无关,因为通过对两起案件的综合分析,他们要找的嫌疑人应该是一名男性;如果对方是一个有点儿娘的男人,那他也许是本案的嫌疑人,可是要确认他的身份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
因为顾淞的眼睛很尖,祁若南让他有空去办公室帮忙看看那段监控录像。顾淞答应她明天一早就去,接着,他们又开始讨论凶手是否住在金水县的问题。
酒足饭饱,回到招待所的房间,顾淞躺在床上立刻感觉到困意袭来。从案发那天开始到现在,他平均每天只睡三个小时,而且睡眠质量都很差,加上这几天持续高温,毒辣的太阳几乎能把人烤熟,他每天都觉得自己的头疼得像是要爆炸。
迷迷糊糊之中,有人轻轻晃动他的胳膊,他疲惫地睁开眼睛,看到夏时正一脸严肃地坐在他的旁边,仿佛藏着什么心事。
“喂,你怎么刚一躺下就睡着了。”
“你有事儿吗?”顾淞打了个哈欠,十分不悦地问道。
“你明天能不能……”夏时欲言又止,好像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难启齿。顾淞很少见到夏时这副纠结的模样,忽然间觉得新鲜,连困意都消退了一大半。
他坐直了身子,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夏时,调侃地问道:“你该不会是有事求我吧?”
夏时的表情有些难堪,可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:“我明天想去D市的精神病康复中心看看歆蕾的情况,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?”
“啊?”顾淞惊讶地张了张嘴,没想到夏时要跟他说的竟然是这件事。“干吗让我陪你去?你又不是找不到路,自己开车过去不就行了。”
“我自己去不太好吧?”夏时面露难色地说,“毕竟她的事只有你知道,况且我也不确定她还记不记得我……”
顾淞认真思索了一下,觉得夏时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。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也很想见歆蕾一面,想当面对那个女孩儿说声“对不起”,尽管他已经说过无数次,可他总觉得自己欠歆蕾的债一辈子都还不完。
也许他能做的,只有尽自己的职责抓住那个变态凶手。沉默了片刻,顾淞下定决心地说道:“好吧,我现在跟乔队请假。我们明天早点出发,争取中午之前能赶回来工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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