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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来就该是属于他的,以前是,现在是,或者就算现在不是,将来也必定是。
陈灏东把常安重重压在墙上一番深吻,巷子深黑,雨水倾倒。
吻得常安还剩最后一口气,他才终于舍得松开,湿冷的手掌阔住娇小的脸,又把黏在她额头的头发拨开一点。
五年分离,从大洋彼岸到这个小巷,大半个地球都绕过来了,中间各自经历了多少生死,此刻终于抱到了一起。
常安抖得快要不行,全靠陈灏东支撑着她的身子,额头抵着额头,嘴唇贴着嘴唇。
她听到雨里一声隐忍的喘息。
“我花了两年时间戒掉毒瘾,戒掉海洛因,却还是没能戒掉你…”沙哑粗粝的声音,贴在常安耳边裹着风雨。
常安在心里呐喊,嘶吼,满涨的情绪呼之欲出。
值得了,真的值得了,即使她在伦敦度日如年,即使她差点用生命的代价换来这一刻,原本满心委屈快要憋死,可只需要陈灏东这么一句,她觉得一切都值得了。
“哥,哥……”常安已经哭得不能自已。
她还有好多话要说,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解释,但是现在一个字都讲不出,她哭得太厉害,喉咙像是被泪水全部堵住。
再等等,再等一下,她需要平复一下心情才能组织语言,但是很快了,就在今晚,就是现在,她终于可以把这几年独自熬着的委屈全部讲给他听。
可是下一秒陈灏东却扶正了常安的身子,用粗粝手指一点点摩挲着她的脸和耳根。
他说:“可惜你回来得太晚了,我已经有了何灵,你也有了其他男人。”
常安愕然,猛摇头:“不是的,哥,你听我说,我和周勀其实…”她想把事实告之,但是陈灏东却突然低头嘶吼一声,“我已经向何灵求婚,婚礼就定在明年春天。”
一切来得太迟,一切又来得刚刚好。
她与别人结婚,他也会另娶他人,而中间所有的误会挣扎和矛盾,在这一刻好像全都变成了多余。
常安突然笑了一声,真是好讽刺啊,她一路追一路跑,紧赶慢赶回到这里,怎么就偏偏忘了问一句是否他还会等在原地?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傻得可以,五年了,五年一千多个日夜,整个城市都仿佛换了一遍,他们中间没有任何联系,谁会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一直站在原地等?
“我…”
原本堵在心里的话,那些即将说出口的真相和委屈,这一刻似乎都变得不值一提。
常安闭眼狠狠咽了一口气。
眼泪还在掉,但还好,雨够大,可以冲刷一切让什么都不留痕迹。
“我…恭喜你们!”
多年演技,她到这一刻终于派上用场。
陈灏东眼底潮红,生生掐着常安的肩膀。
常安抬手把他的手掌落下来,风里雨里,这一刻好像都已经消匿。
常安转身之时陈灏东的身子晃了晃,却像木偶一样固执地没有出声。
巷子又深又暗,常安的高跟鞋踩在泥水里,她挺直脊背忍着不哭出声,直到从小巷转过弄堂,一抬头,看到不知何时已经等在那里的周勀。
他撑着伞,拿着西装,目光沉静地看着常安。
常安一路过来的努力终于前功尽弃,失声痛哭起来。
周勀慢慢走过去,把伞盖过她头顶。
“好了,很快就会过去…”他把常安搂进怀里,轻轻拍着她不断耸动的肩膀。
雨还在下个不停,好在伞够宽,周勀可以完全把她裹在怀里,而小巷深处的那个人却依旧站在雨中。
那晚真是一点星光都没有,戚戚黑黑的一个夜晚。
有人把这归结过错过,有个把这归结为遗憾,只是为何不能称之为另一种开始,某年某月某一个下着雨的夜里,或许我们告别了一场感情,却又不小心闯入另一场纠葛中。
周勀撑着伞把常安扶到车上。
小赵看这架势吓了一跳,“常小姐,您怎么淋成这样?”
常安自是不啃声,周勀下令:“开车,先回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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