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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佘师兄,为何替我出头?”陈迹好奇道。
佘登科走在路上,高壮的身影却因为低着头,显得不那么魁梧了,他低声道:“昨日差点害
了你,对不起,我当时昏了头。咱们两年的交情,被我给毁了,我真该死。”
陈迹又问:“你当时只是为了救春华一命吗?”
“也有私心,春华说这件事情如果做成,她就去求静妃将她许配给我,往后我俩安心过日
子。”
刘曲星讥讽道:“春华说什么你都信,你家那么穷,她能舍了王府的荣华富贵跟你?”
佘登科反驳道:“她不是那种人……陈迹,这件事能不能别给我哥和我爹说,他们知道了肯
定打死我。”
“放心,不会的,”陈迹笑道。
一旁的刘曲星有些懊恼:“也不知道我爹怎么想的,给我取了这个名字。我也真是不争气,
都文曲星下凡了,怎么就读不懂那些经义呢。现在出门自我介绍,都有点不好意思提自己的名字
了。”
朝为田舍郎,暮登天子堂,这便是宁朝读书人最大的梦想。
可这不是陈迹的梦想。
他的梦想是什么?他曾经的梦想是做外交武官,可宁朝与景朝都不值得他卖命,于是他现在
也就没了梦想。
没有想守护的人,没有想守护的地方,只能勉强自保,被这时代的洪流推着走。
今天,火药与剑种这两个词,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当这两样东西放上天平,也许代表命运的天平,就会向他倾斜了。
正思索着,身后有人喊道:“陈迹!”
陈迹回头看去,却见白鲤郡主追了上来,对方还是一副英姿飒爽的打扮,不变的是白衣与红
坠。
不过,她今日头顶扎着银丝云髻,云髻之下则是一圈珠子璎珞,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。
陈迹疑惑道:“郡主有事吗?”
白鲤也不说缘由,只是大手一挥:“走,请你们去政和街吃饭,就吃你说的那个刀削面!”
说罢,白鲤背着双手在前面带路,脚步一踮一踮的得意洋洋,陈迹看去,只觉得对方像一只
自由的羚羊。
师兄弟三人相视一眼,陈迹忽然说道:“你们先去,我回医馆喊一下梁猫儿……”
两刻钟后,刀削面馆里,白鲤郡主胳膊放在桌面上撑着下巴,目瞪口呆的看着梁猫儿面前摞
着高高的碗碟:“五碗、六碗、七碗……陈迹,你也太不是东西了!”
陈迹则笑着看向梁猫儿:“今晚吃饱了,明早可就不要吃这么多了哦。”
梁猫儿小心翼翼的看向白鲤:“郡主……我是不是太能吃了?”
陈迹严肃说道:“郡主侠义心肠,大家都是江湖儿女,怎会嫌你吃得多?”
“没事没事,一碗面才几个钱!”白鲤苦着小脸掏出荷包来:“不过你也太能吃了……难怪
昨夜大家都在喝酒,只有你在旁边闷头狂吃。”
梁猫儿尴尬解释道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的,从小就能吃,我哥十岁的时候我三岁,结果我吃
穷是一种病,我得了十年的重病,直到那天我爸出现,让我百病不侵!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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