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岸线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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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（第1页）

「小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！怎么不以前说一下，爸妈好去接啊！」母亲很激动地拉着我说道。

然后她惊喜地看着季昭昭：「这就是我儿媳妇吧！长得真俊！孩子他爸你也来看看！」

但不管母亲怎么高兴，我和昭昭的心情都无比沉重。

「妈，我都看见了。」我说完母亲还愣了一下。

「看见什么？」然后母亲也沉默了，半晌后她叹了口气，「你还是知道了。」

父亲也停止了吸烟，「我们本来还以为可以瞒你一辈子。」

「为什么不告诉我？妹妹知道吗？」我问。

「知道，怎么不知道，她又不像你早早被我们送出去。」

「那为什么不送她出去？」我皱眉。

「你以为我们不想吗？村里规定女孩子一辈子不能出村！至于你，还是我和你爸废了老大劲才拿到送你出去的机会的。」

再接着父母就不说话了，但我也能知道他们没说的是什么。

妹妹为什么出不去，就是因为有一天她也会被轮到抽血，以血供养那些血脐橙。

「这不是荒唐吗？」我问。

父亲摇摇头：「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？村长偏偏说是祖宗传下来的，也确实因为如此，咱们村子的血脐橙长得格外好，卖得也格外好。」

好吃？我只记得我儿时吃过一次，被恶心吐了，就因为我尝到了血腥味。

我当时还以为为什么会有血腥味，看来原因在这里。

「橙子好就不能是因为环境适合生长吗？」季昭昭突然开口问道。

「你这孩子，你这话也就在家里说说就好了，被村里人听见了，要治你个对祖宗大不敬的！」母亲说道。

那天晚上的饭，我们吃得格外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