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岸线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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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（第1页）

但是家门口却围了很多人。

母亲看到的时候，落下一声：「坏了。」

我看见母亲拿了一大根木棍就冲个过去，「我打死你们这些个害人玩意！我女儿死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！」

母亲真的是往死里打的气力，那群人被打得嗷嗷叫。

「程秀她妈，这就是你们该付出的，今年就是轮到你家了，你怎么可以违背祖宗传下来的习俗呢？这是大不敬！」

人群散开，我看见了坐在中间的一个老人，多年未见我却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
村子的领头人，这个陋习的最大维护者，我们的村长。

「我呸！什么鬼习俗，这些破东西弄死了多少娃娃！害人命的玩意就不该存在！」

母亲还想要打人，但是被人架住了，没办法动弹，她转头冲我喊：

「你还站在这里干嘛！还不回来帮我！」

我回过神，也抄起旁边的棍子，我打过去的时候，动作很顺畅很狠厉，这些动作好像就是刻在我骨子里的。

我自己没有多大感觉，但是别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却是骇然。

双目通红，目眦欲裂，好想打不死人就誓不罢休。

估计是看出来我拼死的态度，村长带着那群人走了，但我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。

我收了棍子，注意到了一旁的季青和，她似乎也没有想到我突然转头，着急忙慌地把手里的手机收了起来，然后冲我笑笑。

不知道为何，我有点恍惚，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站在这里，冲着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