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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裳恍惚间又想起自己以前常做的那些梦,佟裳一窍通百窍通,似乎明白了什么,却又什么都不明白。
若郑夫人说的是真相,那这真相太过可怖。
回想她与他圆房那日,虽未真正成事,可他种种行为与正常男子无异,只除了……佟裳突然想到自己从始至终不曾留意过他身体的变化,易恒每次言语挑逗后又动手动脚,佟裳为了防他,只顾着躲他,竟没真正看过他的反应……
如果以前,哪怕一次她去确认一下,也不至于这会想破了头也无头绪。
看着佟裳凝重的脸色,郑夫人道:“我说给你听,只是要你自己多加留心,别的,我也不便多说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佟裳声音低沉。
送走郑夫人与郑祈文后,佟裳便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,连佟元跟她说话,她都没听见。
“姐姐……”
“什么?”佟裳低头看着佟元,“怎么了元儿?”
佟元见她如此失魂落魄的,以为她是伤离别,“姐姐也别太难过,阿文跟我说,他觉得能到边地去锻炼一下也好,在家里有很多姨娘,到处乱得很,到了边地,就带不了那么多人了,郑大人只带了她们母子两人过去,还有一些下人跟随从,他们能过一段清静日子。”
“出门在外,是要轻装简骑,富贵时自有万千人追随在身侧,落魄时也只有结发妻肯同甘共苦了。”
佟裳有些感慨,想到郑夫人的话,也觉这次撤离对她来说未必是件坏事,只是,听阿文的语气,似乎只是去暂住般那么轻松。
虽然她不敢保证郑大人一定回不来,只是朝堂上的事诡谲多变,能不能回得来,那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。
“元儿,是不是阿文跟你说了什么?”
“阿文说顶多三年,他就回来了。”
佟裳轻笑,这话果然孩子气,不知是不是郑大人说的,不过转念一想,佟裳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,如果易恒当真不是太监,那这江山改朝换代也不是没可能的,若真如此,那么……郑夫人临行前对她的交代,让她登高时别忘了及时抽身……
电光火石间,佟裳想到了易恒,但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,易恒若想做皇帝,何需极力捧着眼前这位皇帝,那么,就是信王,若信王做了皇帝,一直追随着他的郑大人自然能回来……
佟裳的脚步倏地停了下来,想到这种可能性,似乎一切就都说些得通了,信王为何极力寻找那味解药,是怕有一天他也会像先皇一样死于非命。
当年毒杀先皇的药一直没有找到,那么先皇的命运也是可以被复制的。
想到这种种的联想与猜测,佟裳只觉得太过可怕,她摇摇头,不愿再想下去。
送佟元回去后她便回到自己的小院。
张婆婆进来侍候她梳洗,佟裳在外面走了一身汗,回来后先沐浴更衣,方才出来。
张婆婆点了艾草熏蚊子,佟裳看着那轻烟袅袅,想起有日子没见过佟佳柔,便道:“佳柔小姐的银子可都按时送去了?”
“一直按小姐的吩咐,每月初五,便由汪全悄悄送去西府的。”
佟裳点头,倚上榻上看了一会书,直到倦意袭来,才进去安睡。
在佟裳的督促下,婚期渐渐临近,东府里各项事务也都有条不紊的进行到了最后。
大婚之日的前一天,佟府门前已经张灯结彩,装扮得十分喜气,佟裳看着各处都按照她的意思在进行着,心里也稍稍平复了些,之前老夫人种种的刁难,总算都过去了。
正院里,佟老夫人用过早饭,照例拿着剪刀,亲自修剪她屋里养的那些花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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