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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好,袁氏与婆子回到。
袁氏还来不及说,便看到了屋中里的牌位,她吓得脸色发白,“她是疯了不成?这是母亲住的院子,竟让她用来摆放了牌位?”
“收拾了你两个奴才没有?”老夫人见她们回来,怒气冲冲地问。
袁氏还没说话,婆子便上前愤慨地道:“哪里能收拾?说那两个奴才是苏大人送过来的,且看着懂些手脚功夫,宁小姐不仅不让带走,还指着二夫人骂了一通,说她寄人篱下,不要脸,更暗指老夫人也是花她母亲的嫁妆。”
说完,便把瑾宁的原话再添油加醋地学了出来。
老夫人听了,两眼一翻,几乎要昏过去。
袁氏和陈瑾宪连忙扶住,陈瑾宪揉着她的心脏,安抚道:“祖母息怒,宁妹妹只是不懂事。”
“她不懂事?”老夫人顺了一口气,口气冰冷地道:“那我回头便教她如何才能懂事。”
长孙氏与陈瑾瑞对视了一眼,心中暗暗幸灾乐祸,老夫人的手段一向了得,这一次,肯定不会轻饶了她。
老夫人眸光一扫,看向长孙氏,厉声道:“你还愣着做什么?把那牌位给我扔出去。”
长孙氏心头不满,这些事情,叫个奴才做就行了。
而且,甄氏的牌位,国公爷可珍视得很,初一十五都是他自己亲自去擦拭,旁人动一下都不行,若扔出她铁定被赶出家门。
袁氏却道:“母亲,要不,等大哥回来问问是不是他的意思?瑾宁不至于这么大胆的。”
老夫人看了她一眼,“嗯!”
其实老夫人和袁氏都知道,这绝对不可能是陈国公的意思。
但是,有些事情,去告状总归是不好,毕竟内宅的事情是内宅的主母去管。
若是留着问他的意思,这状,便告得不动声色了。
陈国公回来的时候,便马上被老夫人请到了寿安堂。
当他看到甄氏的牌位放置在寿安堂的桌子上,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,也顾不得行礼便急忙上前,小心翼翼地抱住了牌位,用袖子擦拭着,回头怒声问奴才们,“是谁拿过来的?”
老夫人就坐在太师椅上,素淡着一张威严的脸,听了陈国公的问话,她淡淡地道:“老身以为是你的安排,所以没敢动。”
陈国公一怔,“怎么会是儿子的安排?”
他立马就想到了瑾宁,眼底迸发出怒火来,“是那逆女?”
老夫人看着他,缓了一口气,语重心长地道:“当初送她走,你是赞成的,接回来却没问过老身的意见,长岐道人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?她回来,必得是闹得家里家犬不宁,你看,短短时日,闹得婚事被退,瑞儿被休,如今连她母亲的牌位都敢肆意乱动,寻常闺阁小姐,怎就做得出这种事情来?”
长孙氏早就得老夫人授意,上前道:“是的,国公爷,方才她还命她屋中的奴婢对珞姐儿动手,您看,打得她一张脸都肿了。”
陈国公看向陈瑾珞,果真见她一张小脸蛋上有几道手指痕迹,且小姑娘哭过一场,眼睛肿得厉害,不禁惹人生怜。
“大伯,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宁姐姐,她这般的不喜欢我,母亲去找她说理,她说咱一家子是来寄人篱下吃她大伯娘的嫁妆,让我们做个奴才来伺候她。”陈瑾珞带着哭腔说。
陈国公听了连番的诉说,心头又惊又怒,却也只先安抚了老夫人和陈瑾珞,然后道:“儿子这就去找她,让她给母亲请罪。”
老夫人淡淡地道:“请罪就不必了,今日她说话多难听,你也是听到的,若能不见,便不见吧。”
言下之意,是要陈国公送她走了。
陈国公犹豫了一下,“这,儿子先去痛斥她一顿。”
老夫人眼底有失望之色,“你去吧,你的女儿,自己能管着就好。”
陈国公抱着甄氏的牌位,甚至连礼都不行便退出去了。
长孙氏看得嫉妒死了,一个死人,一个牌位,他都珍视得像宝贝似的。
陈国公没有立马去找瑾宁,而是先把甄氏的牌位送回神楼里去,吩咐了人熬了柚子叶水,拿来红布,仔细擦拭,务求一点尘埃都看不到,才依依不舍地放回到原来的地方,点了香,又叫人准备新鲜的水果,站立着凝望许久才离去。
走出神楼大门,他面容一整,冷冷地对外头站着的初三叔道:“去梨花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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