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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针我用火烤过了,你忍着点,可能会有些疼。”
她已经顾不上“男女授受不亲”这种旧思想,摁住周勀的肩膀把他转过去。
周勀刚想阻止,常安已经快狠准地下手了,一连挑开了好几个水泡,疼得他头皮抽紧,正要喊停之时常安突然跪起来在他伤口长长吹了一口气,那滋味啊…疼痛混着酥痒,犹如地狱天堂。
“还扛得住吗?”她问。
周勀咬了下腮帮子:“没事!”
之后常安就像接到了指令,后面的水泡挑得得心应手,而周勀就在这种“一戳一吹”的模式中享用完了整套流程。
几分钟后常安总算剪断最后一根胶带,周勀后背已经起了一身薄汗。
他转过身来,动了下手臂,轻吁气。
常安见他脸色异样,问:“很疼吧?”
他苦笑:“怎么感觉你是故意的,报复我?”
常安:“怎么可能,我报复你干什么?你还是为我受的伤!”她说完很自然地笑了笑,眼梢下弯,一身柔软,双腿还维持跪着的姿势,所以上身微微前倾,与周勀挨得有些近。
周勀难得看到她会笑,整个人更显柔静,加之那晚她穿了件浅绿色的刺绣睡裙,往上一小截天鹅颈,黑发如丝绸般垂下来,顺着胸型的轮廓在那处弓出一个小弧度,身上还时不时散出清甜的沐浴露香气。
这一切感官刺激让周勀突然想到春天刚破土的竹笋,青葱鲜嫩,让人忍不住想摘尝。
有人说过女人的爱情始于内心,而男人的爱情始于本能。
周勀从来不是什么深情痴情的男人,他这三十年来对男女之事吝啬至极,就连周歆也曾哭着骂过他:“你知道什么是爱吗?但凡你真的在乎,真的爱,怎么可以忍受看着她跟其他男人交往,跟其他男人上床?爱是自私的,利己的,恨不得把那人锁起来困在身边日日夜夜拥有的,而你呢?你连最起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都没有,还谈什么爱情?”
虽然周歆这话说得有些极端,但不无道理。
周勀在感情上懒得去经营,更懒得去争取,他交往过的女人都是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,而他从中选择尚算合适的来满足生理需求,到点分手,人钱两清。
这种模式看似不道义,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。
只是对于常安……
周勀突然抬手抚了下常安的头顶,他承认自己这一刻心动了,但心里又清楚,心动不是情动,两者之间截然不同。
心动是身体,而情动…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很难了。
常安这瞬猛地缩回去,她是一时疏忽了,怎么就把气氛搞到了如此暧昧不明的地步。
“很晚了,你身上还有伤,早点休息!”说完麻利下床,吸了拖鞋走了。
周勀坐在那舔了下牙槽,笑笑,也没多想。
第二天照旧,常安依旧睡到十点才起床,满心以为周勀已经走了,下楼却见他正蹲在厨房里头翻东西。
常安摁住好奇走近,问:“你在找什么?”
周勀起身,“上次我给你买的退烧药还有吗?”
常安:“……”
周勀那时候的体温已经飙升到三十九度二,而他半夜量的时候也才三十八度七。
这怕是吃退烧药也止不住了吧。
常安见他脸色实在难看,提议:“还是陪你去医院看看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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