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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鲁,你这个没长眼睛的,男人女人都分不清。”鄂婆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还是一贯的恶毒尖酸。
“外面的女人都长她这样吗?”阿鲁挠了挠头上的短发,好奇地上下打量着秦长安,一脸新奇。
“陷阱附近有个地方,你去一趟,把他们的东西搬回来,顺便还有半头野猪。”鄂婆婆交代完了,径自往前走。
鄂婆婆的住所,里外都很寻常,像是寻常的独居老人的屋子,几乎找不出多余累赘的物件。
床上躺着一人,正是那个男孩子,没了昨晚的嚣张气焰,睡着的时候,乖巧多了。
鄂婆婆从内室端出一碗东西,往桌上一放。“喝吧,这就是解药。”
龙厉只是看了一眼,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身体,再度冒出杀人的冲动。
碗里不是汤药,也不是药粉,更不是膏药,而是——一只油绿色的癞蛤蟆,似乎感应到龙厉的不快,还鼓起暴突的眼珠子,瞪向没有好脸色的龙厉。
“九重蛙?”秦长安扶着桌子坐下,颇感兴趣地挑了挑眉。
“好眼力,不过在我们这里,我们喊它神蛙。”鄂婆婆皮笑肉不笑。“你很识货,姑娘,那你应该知道怎么用。”
“知道知道,就不麻烦鄂婆婆了。”秦长安很爽快地掏出一个粉色瓷瓶,递给她。“这里面有三颗药丸,每日一颗,三天就能把体内毒素清除。”
鄂婆婆没多说什么,收下了,给小夕服下一颗。
“隔壁就是厨房,你们尽管用,我要打坐。”
秦长安端着九重蛙就出去了,龙厉心事重重,脸上几乎要刮下一层霜。
“这鬼东西怎么用?”他语气不善,耐心所剩无几。
“你想吃红烧还是清蒸?”秦长安笑眯眯地问。
他面凉如水。
“你还信不过我么?处理的过程是很残忍的,你还是在厨房外等着吧。”她挥挥手。
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畔,俊眉紧蹙着。“再残忍我还能受不了?”
性命攸关,就算他再挑剔,还能不要命?
秦长安又看了他一眼,脸部的线条才柔软下来,以匕首切开九重蛙的头部,继而小心翼翼地割除一张完整的蛙皮。
“你不会要我生吃蛙皮吧?”龙厉的嘴角微微抽动。
“如果我说,不是生吃蛙皮,而是生吃蛙肉呢?”她的眸子晶亮,宛若上等的宝石,狡黠地朝他眨眨眼。
但龙厉已经体力透支,再无多余的力气跟她争吵,否则……他肯定要把她拖到床上去……打屁股!
“把衣裳解了。”她这么说着,将蛙皮塞入灶火里,烧成灰烬后再取出,抹在龙厉的颈后。
不过半天功夫,从毒针旁蔓延出来的毒气,让他的后背都泛着铁灰色。
灰烬的温度还很烫人,但龙厉的身体不单虚弱,而且麻痹,他趴在桌上,秦长安左右环视过后,才靠着他坐下。
“拔毒的时间不短,你可以安心睡会儿。”
龙厉忽而抬眼,俊脸贴近她,纤长的睫毛自她眼下拂过,惹得她又是一阵轻痒。
“人生地不熟,你一个人别乱走。”他哑声说。
“我没打算丢下你走。九重蛙很罕见的,浑身都是宝,趁着你睡觉,把蛙肉炖汤,你身子这么虚,拔毒之后至少有几天是个什么都不能干的废人。这一碗汤,你绝对不能浪费,我手头没有任何现成药材能胜过九重蛙的药效。”
秦长安在他耳畔说了这么多话,但什么都没有那句“我没打算丢下你走”来的更悦耳动听,他的眉眼渐渐温柔,以唇贴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。他一点也不在乎那只丑陋的癞蛤蟆会变成什么样的“美餐”,只是满心欣慰和骄傲。
这个吻,犹如蜻蜓点水,只持续了一瞬间,下一刻,龙厉的下巴就磕着了桌面,失去了所有意识。
她沉静地起身,唇上还残留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,不由地思绪翻滚,虽然解开了龙厉的毒,但该怎么提起解开情蛊的请求?鄂婆婆看来不像是个心慈的大善人。
鄂婆婆身为巫族长老,他们已经见识了她摄魂笛的可怕之处,既然不能来硬的,就只能来软的。
但一个在巫族里德高望重有着强大威慑力的独居老人,能被她抓到什么软肋,加以利用?!
------题外话------
字数多不多?这一章我可要写两天呢…哭唧唧,亲们继续给我砸肉票花花和钻石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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