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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元敬占据擂台已经九年有余,算上前几载修士所得,早就超过十载,实则已经获得两族擂争的胜利。
不过,按照人族与姚妖族约定,获胜只决定哪一族先入支天神柱,至于可以先入多长时间、先入多少修士或妖兽,却要根据两族占据擂台的时长来算定。
因此,妖族并未直接放弃,反把几头极强的妖丹境大圆满妖兽唤了过来。
显然,妖族可以接受人族先入支天神柱,但不愿意落后太多,更不愿人族先期进入太多修士。
白孔雀只如锦鸡大小,比之寻常孔雀尚要小很多,它的羽毛洁白如雪,十分纯粹,不见一根杂毛。眼眸湛蓝,神光幽邃,不经意间总会泛起一丝倨傲。
它脱离阵力,走入擂台之上,就这样挺胸昂头地站着,冷冷盯着张元敬。
张元敬在横断山早已久仰白孔雀一族的威名,近万年来,妖族出了四位化神境存在,此族有其半,还有一位身具此族血脉,乃是妖族中名副其实的圣族。
他对这头孔雀甚感兴趣,因而也不急着出手,只是默默与之对峙。
过了大约有十息时间,白孔雀忽然张开了长喙,口吐人言:“张道人,你已经占据擂台近十年,为你人族立下彪炳史册的功勋,也该功成身退了!总得让其他人有个展示的机会!”
“你为何未至化形便可讲说人族言语?”张元敬讶然问道。
相比擂争,他如今对认识各种妖兽的天赋能力更有兴趣。
白孔雀仿佛受到冒犯,目光转为凌厉,不悦地说道:“这不是道友该问的。两族化神商定以擂争确定进入支天神柱之先后,乃是为解决此事有一个合适的方式,并非真的要把关系一族兴衰的命运,交由一群结丹修士或妖丹境妖兽来决定!”
张元敬闻言微惊,若有所思,说道:“道友此话,贫道不是很明白!”
白孔雀盯着他,数息之后方才说道:“道友何必装糊涂,此事人族的那些元婴,哪一个不知!你在擂台上守了十年,可曾知道,你我两族最后如何定时间、定人数?”
张元敬摇头:“不知。”
“这不就是了!”白孔雀说道,“擂争归擂争,定计归定计,此等大事当然是化神说了算。道友何必一意孤行,在擂台上鏖战不退。若真弄出什么局面,岂不是让两族化神难办!”
张元敬道:“照道友这般说,我们上擂台打生打死只是白费力气,供众位看个热闹?”
白孔雀道:“也不全是如此,人族妖族四位化神,总还是要讲个颜面的,一族若是输了,自然不好多争什么。但若是输得太惨,那就不好说了!”
这话张元敬算是听明白了,实则就是擂争结果若对化神的利益造成影响,则这擂争便不会被承认,毕竟两族化神相当,最后还要靠实力说话。
他想起当初执事堂首执为激励他们作战,说的那些话,不禁感到有些愤怒。其实他们早已筹划好了,到底与妖族打成何等局面,全要按照定好的计划进行,只是出了他这个意外,导致局面有些失控。
但是,令他奇怪的是,这些年,执事堂始终没有升绿旗唤他下去,要说是因为他此前违令,执事堂要处罚他,但若然已经危及局面的控制,不当还是没有作为。所以,此中必定还有其它缘故,只这白孔雀未曾说出来。
“道友可曾看到,我人族元婴修士,始终没有升起绿旗,没有执事堂的命令,贫道岂敢随意退出擂台!”张元敬指了指石台之下站着的过松涛和应雄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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