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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小龄想了想,好像确实没做特别的准备,她默默将剥好的坚果递给了师兄。
宁长久微笑着接过,他揉了揉宁小龄的脑袋,道:“总之活着是最重要的,其他的得失都不要太在意。”
“知道了!”宁小龄认真答应,又问:“谛听要一起带过去吗?”
宁长久恍然:“对了,差点忘了那只猫了……既然都叫谛听了,当然要回到它的位置上去的。”
宁小龄点点头,打算炼好权柄了就去抓猫。
宁长久最后嘱咐道:“我还得去找师尊,恐怕等不到小龄回来了,但师父会陪着你的,小龄不要害怕。”
“不怕的。”宁小龄有板有眼道:“师兄要等小龄长大啊。”
宁长久一愣,旋即微笑着点头。
夜渐渐深了。
今夜,宁长久自然是陪着司命睡的。
二层楼在子夜之后才安静了下来。
陆嫁嫁穿着白袍睡褛,静坐在窗边,看着窗外的夜色与偶尔飞过的林鸟,神色平静。
清晨,宁长久蹑手蹑脚地下了楼。
陆嫁嫁依旧坐在窗边打盹,宁长久在她的身边坐下,陆嫁嫁睁开了眼,看着他,笑了笑,道:“还念着我呢?不怕她生气?”
“有嫁嫁撑腰,我怕什么?”宁长久捉着她的手,看着她的眼睛,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。
陆嫁嫁微笑着,她轻轻张开手臂,“抱一下?”
宁长久笑着抱住了她。
许久才分开。
“师尊有对你说什么吗?”宁长久问。
陆嫁嫁想了想,道:“师尊只与我讲了羿射九日和相的故事。”
宁长久点点头,现在他已知道,那是自己的故事,而故事中的相,这么多年皆以讹传讹为男子,但事实上,很有可能就是当初太阳神国的女相,羲和。
襄儿……
赵失其壤。那所失之壤,如今看来,是几乎一整个神国啊……朱雀做这么多,究竟想干什么呢?
宁长久不再多想,他看着陆嫁嫁,道:“师尊对嫁嫁是很看重的。”
陆嫁嫁骄傲道:“当然,也就我最让师尊省心了。”
“嗯。”宁长久轻拍着她的手背,低声嘱咐道:“今日之后我可能又要走了,小龄还有其他事,就托付嫁嫁了,剑阁剑圣不死也伤,大师姐二师姐同样重伤,短时间内不必太过担心,倒是离这里最近的缥缈楼,楼主很有可能是剑圣一脉的人,要多加小心。”
“嗯,师尊于我们皆有大恩,事情是拖不得的。”陆嫁嫁认真道。
宁长久道:“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“你也不必太担心我。”陆嫁嫁颔首道:“这些日子我并未闲着,已经在着手布置宗门大阵了,我有自信,只要我不随意出去,寻常的五道上境亦很难突破。”
宁长久笑着点头:“嫁嫁真厉害。”
“少奉承我,留些好话说给雪瓷听去,她此刻刚予了你,你说什么甜言蜜语的鬼话,她估计都是信的。”陆嫁嫁淡淡开口,笑容不太友善。
宁长久始终带着微笑,只是那微笑充满了愧疚与疲惫,他看着窗外渐渐变亮的天空,握着她的手,说道:“希望白藏年能平安过去吧。”
……
……
骸塔废墟里,柳珺卓搀扶着周贞月走到了一片苍茫的废墟中,风卷着骨灰的尘从远处吹来,迎面是干燥的。
柳珺卓停下了脚步,她看着苍茫的废墟,看着荒凉的烟气,看着无数破碎你的骨石和剑犁出的深壑,怔了许久,带血的裙袂在风中飘舞,好似一面残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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