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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越会意,立刻低了低头,“没有。”
喻以默冷声道,“下去吧。”
看着杜越离开,办公室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,他的心头突然生出了一阵烦躁,他抬手,松了松领结,脑海里来回闪过的都是阮诗诗的那张脸。
那个女人,倔强的不行,她都亲口说了要跟他划清界限,那他还管她做什么?
算了!眼不见心不烦!
话虽这样说,可这件事始终堵在喻以默的心头,挥之不去。
晚间,酒局上,喻以默兴致缺缺,见对方敬酒,二话不说拿起杯子一饮而尽,其余也没什么多余的话。
程总看他状态不对,犹豫了半天,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,“喻总今天是怎么了?难道有烦心事?”
他这么一说,饭桌上其他几个老总们都纷纷朝他看过来,眼底多多少少带了几分探究的意思。
喻以默眸光微沉,勾了勾唇角,可笑意不达眼底,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,“生意上的事哪有一件是顺心的?各位老总不比我更清楚吗?”
在座几个人,他年纪最小,剩下的都是三四十岁深谙世事,混迹商圈多年的老油条。
听他这么一说,众人都是哈哈一笑,举起杯子都来敬酒,喻以默也不推辞,照单全收。
不知不觉中,夜色昏暗,时间不早了,几个老总也是喝多的喝多,喝醉的喝醉,尽兴了,这才散席。
喻以默上车,靠在后排靠椅上,头有些疼。
杜越见状,抬手调出了轻音乐,车子尽量开的平稳,准备直接回别墅。
突然,后排传来男人沉沉的声音,“去医院。”
杜越微怔,很快回神,立刻应声,“是。”
毋庸置疑,是去阮诗诗在的那家医院。
虽然饭桌上喝了不少,但喻以默还没到醉酒的程度,这一下午加一晚上的烦躁,全部拜阮诗诗所赐,他心头不畅快,自然想去看看她。
他想看她的笑话,看她狼狈的模样,正如网上的那句,“看到你过得不好,我就放心了”。
深夜的医院里冷冷清清,带着几分寂寥,透着冷意。
喻以默从电梯上下来,一拐弯,远远的就看到女人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,靠着墙,睡得正熟。
不是说宋夜安给她搬了折叠床的?怎么她还睡在外面的椅子上?
喻以默眉头收紧,步子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,快步走近,就看到女人白皙的侧脸,她没化妆,脸色有些病态的白,可还是挡不住她的美,翘起的小巧鼻尖,线条流畅的下巴,还是美的。
喻以默扫了一眼周围,心里有些不舒服,若是有人心思不正,想要趁这个时候占便宜,恐怕她都不知道?
这女人,警惕性太差!
走到病房门口,他抬眼透过门上的小窗往里面看,病房里除了病床之外,旁边确实有一张小小的折叠床,床很窄,只够一个人平躺,而刘女士正躺在上面,睡的很熟。
喻以默心下瞬间明了,怪不得阮诗诗会在外面,恐怕是为了给自己的母亲让床。
目光再看向阮诗诗,喻以默心口有些说不出的情绪,原本他是怀着赌气的心情过来看她笑话的,可看到她这样,他反而高兴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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