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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对着嘉穗腹部的伤口吸食了许久,忽而停住了。
她嗅了嗅嘉穗的肚子,皱了皱眉,似乎吸引她的东西消失了。她的眼神又恢复了一片茫然。
嘉穗得了喘息,一掌掴向女人的脑袋。那女人似乎受了惊,一个跃起从窗子逃了出去。
嘉穗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捂肚子上开裂的伤口,却怎么也捂不住汩汩往外流的鲜血。她从未有现在这般觉得害怕。筹谋了百遍千遍,难道要功亏一篑了么?
阎崶踏进屋子的时候,见到的便是躺在血泊里的嘉穗。
他脸色剧变,一把托起她的上半身:“怎么回事?”
嘉穗的眼泪簌簌往下落:“你可回来了。”
阎崶一把抱起嘉穗:“我带你去看医生。”
嘉穗拽住阎崶的袖子:“那个伤了我的怪物有些古怪……怕是……”
阎崶抱着她大步往外走:“先见了医生再说。”
“不行!”嘉穗突然瞪圆了眼,“不能见医生……不能见医生!”她的血液里还残留着母蛊的血清,如果被发现,后果不堪设想。
阎崶眉头紧锁,并不知道她在闹什么。在他看来,人命应摆在第一位,于是脚步不停,往韩家主事的院子疾步而去。
走到主院,便见韩擎迎面走来。韩擎第一眼看到阎崶怀里的嘉穗,脸色一白,不过须臾便迅速反应过来这鲜血淋淋的女人并不是书玉。
“这就是你金屋藏娇的那位啊。”韩擎玩味地笑了笑,低头对上了嘉穗惊惧的双眸。
阎崶额角微跳:“劳烦请一位医生过来给她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“跟我来。”韩擎微点了点头,很快便领着阎崶将嘉穗安置在了医药房的小院。
韩宅里的医生领命进屋给嘉穗缝合,韩擎和阎崶等在门外。
“子峘什么时候能醒?”阎崶叹气。
韩擎嗤笑了一声:“你给他安排了什么任务,以至于他被暗算成这个样子?”
阎崶抿了抿唇。
“不过他大概不负所望,已经查到了太阿山地宫的位置。只可惜,不知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。”韩擎面无表情地点了一根烟。
忽然,屋内似是起了争执。韩家的医师抹着汗推开了门:“三爷,那位小姐的胎儿没事,只是伤口怎么也止不住血……”
韩擎瞳孔一缩,手里的烟掉了半截。
就在这时,嘉穗的尖叫从屋内响了起来:“你们把谭书玉叫过来!让谭书玉来!她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孩子!马上让她来!”
韩擎被这颐气指使的语调弄得微微一哂,抬眸便看阎崶。
阎崶尴尬万分,此刻若辩白他与屋内的女人已一刀两断,实在不是男人的作为,于是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书玉有什么法子吗?我去请她过来……”
“呵。”韩擎眼里满是讥诮,“医生都没法子,书玉能顶什么用?我看里面那位精力倒是挺旺盛,且让她流一流血吧,没准一肚子的坏水能流得干净一点。”
阎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***
书玉从茶会的园子里出来,一眼便看到了等在院外的辜尨。
他身姿挺拔,五官俊朗,只随意站在那里便自成风景,吸引无数太太小姐频频侧目。只是书玉敏锐地捕捉到,他此刻心里有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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