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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室内,罗副官站在笼子前与笼内的巨禽大眼瞪小眼了许久,手里的钳子和剪子依然悬在半空。
书玉有些不耐:“罗飞,你倒是快下手呀,难不成你不记得它把你的脑袋撞得有多惨?”
罗副官有些汗颜,拔毛这招实在是太……他词穷了。于是,他询问地看向一旁的辜尨。
辜尨轻咳一声,淡定自若道:“拔吧。”
阎崶皱皱眉:“速度。”
罗副官默了默,正要下手,只听书玉急匆匆道:“等等等等,就这么拔效率肯定很低,让羽毛过过水,好拔。”
一番话说得在场的三个男人都没了反应。
不仅要把毛拔光,还要先淹一淹……
辜尨最是淡定,招呼手下抬进了一大缸水。
不知是否错觉,罗副官觉得笼子里的雕鸮很应景地抖了抖。
噗通一声,巨大的雕鸮落了水,伴随着“咕咕咕”的叫声和水花四溅的哗啦声,书玉冷静地指挥罗副官:“快把它按下去。对,脑袋按到水下。”
罗副官:“……”脑袋也要弄湿,所以连脑袋上的毛也不放过么?
辜尨突然出声:“停。”
罗副官一顿,雕鸮的脑袋便浮上了水面。
书玉挑眉,辜尨是要拯救雕鸮于水火么?老婆重要还是这只破鸟重要?
一旁的阎崶开了口:“它的背上,有一幅画。”
书玉一愣,往水缸里看去,只见雕鸮湿漉漉的白色羽毛上慢慢显出一些黑色的纹路。
羽毛被水淋湿得越彻底,纹路则越清晰。零零碎碎的纹路组合起来,似乎成了一幅画。
辜尨道:“趁水没干,把画摩下来。”
书玉迅速反应过来。手边一时没有专门用于拓印的工具,于是她当机立断拿了几样趁手物什,便开始描摹雕鸮背上的奇怪纹路。
羽毛上显露过的纹路一点点消退,书玉要赶在纹路消退前把这些图形记录下来。
所幸,纹路消失的速度总比书玉描摹的速度慢了一拍。
待最后一笔描完,羽毛上的纹路彻底消失不见。
书玉刚要松一口气,只听罗副官叫道:“它的肚子上也有画!”
然而太晚了,雕鸮肚子上的画在背上画消失的后几秒也消失了个干净。书玉只来得及分辨出那依稀是一个人的脸。
一个女人的脸。
书玉懊恼地垂下笔。背上有画,总该想到肚子上也可能存在画。
辜尨揽了她的肩:“不要紧。一幅画而已。”
阎崶指尖点着宣纸上墨渍未干的画,道:“你们说这像什么?”
书玉的注意被转移。她看了看画,蹙眉道:“这是……地图?”
错综复杂的线条及不知名的特定标识,看上去就像一幅地图。不过,线条还未走完便戛然而止。
一幅不完整的地图。
“这会是哪里的地图?”书玉百思不得其解。在她的印象中,南京城内并没有与地图相契合的地方。
辜尨凝眉道:“我会着人去查。”
书玉点了点头。
忽然,书玉想起了什么:“你们知不知道贺子池在哪里?”最后的印象里,贺子池被夜宴上一个好男色的警官逮住,不知怎么样了。
辜尨的眉峰微不可查地一挑,并不接话。
阎崶倒是开口了:“他很好。”
很好?书玉有些怀疑。但阎崶都这么说了,她也不好质疑。
阎崶难得地又解释了几句:“他很机灵,没有受伤。此刻,他应该在享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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