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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崶愣了愣,终于松了手。
书玉如获大赦,下意识便躲进辜尨怀里。刚一站定,蓦地想起她现在只是一个侍酒女,平白无故往辜尨怀里钻是怎么回事。于是她故作镇定地挪开了几步,与辜尨保持距离。
辜尨淡淡地瞥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
书玉拿起酒壶,视线无意间扫到了一旁的韩擎,只见那厮一脸看好戏的表情,满眼的揶揄之色溢于言表。
脑中一个激灵,书玉忍不住在心中爆了句粗口。韩擎分明一早就知道了她是谁!
韩擎都认出来了,辜尨怎么可能认不出来?
不过是不想揭她面子。
于是,辜尨揽着她的肩把她带到他的坐席时,她一直保持着良好的态度。
待辜尨坐稳后,她还勤快地往他的杯盏里续了酒。
“倒酒还倒上瘾了?”他的声音平平,听不出半点情绪。
坦白从宽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,于是连忙开口:“你听我说……”
“先别说话。”他蹙了蹙眉,扣住她的脖颈,凑上她的额。
诶?她有些脸红。大庭广众他这是要做什么?下边的宾客胡来也就算了,他也跟着乱来?
额角有些微凉意,她感到他的舌头轻轻触了触她的额。
半晌,他喟叹:“唔,味道不错。”
她登时哭笑不得,他把她抹在额上的酱料给吃掉了。
密切关注着这边的宾客无不悻悻,阎崶这么快就把美人拱手相让了?太不带感了。
还有辜尨不像传闻中那么清心寡欲嘛,这分明调得一手好情啊。
书玉偎着辜尨,轻声把今夜见闻细细说与他听,末了道:“你说那夜猫为何要嫁祸你?张警司和夜猫,谁才是棋子?”
她并未摘下面纱,凑近他耳语时,热气喷在了他的耳垂,连带着轻纱也一下一下挠着他的脖颈,直挠到他的心底。
“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?”她有些气恼。
他当然在听,她说的话,他每字每句都听得认真。只不过,只要她在身边,他总要分神想些别的——比如,怎么不摘下面纱也能吻上她的唇。唔,这个难度好像有点大。
席间忽而静了一瞬,原来夜宴的主人出场了。
张警司着一身靛色长袍,一路走来便抱拳向几位要人作揖,半点主人的架子也无。
他又恢复了惯常的一团和气,眼里精光不再,语调也少了雅阁里的沉稳。
他的身边,跟着个戴着面纱的窈窕女子。那女子与侍酒女着一样的轻纱,长长的裙裾浮动,露出了裙底的玉足。
书玉看得分明,那玉足上穿着缎面高跟,蓝钻镶边,幽冷而媚。
那女子手执酒壶,向着辜尨的方向款款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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