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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
宋微尘以为是自己眼花,闭眼摇了摇头,再睁眼时周围却已不是那深宅后院的水亭,墨汀风正以一种关切的眼神望着她。
他也说不清为何急着从黄泉司回来,明明大可不必如此在意她,但还是在处理完事情以最快速度赶了回来,正巧侍从来送熬好的药,他便亲自端了来,一进门就听得她癔症似的一直在问他名字。
“烧得说胡话了,来,先喝点水。”
墨汀风坐在床沿伸出手将宋微尘搂坐起来,让她半倚在床头喂了水。
“我做梦,梦到你了”,她的记忆还沉浸在梦里。
“梦到我?”
他端起药碗,拿调羹轻轻搅动着,想让药不那么烫。
“嗯,我常常会做同一个梦,梦里的男人在醒来后总是记不起样貌,但这次记清了”,宋微尘看向墨汀风,“居然跟你长得一模一样。”
“居然不是孤沧月?”
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酸这么一句。她生着病本不想怄她,于是又找补了一句,“梦里我是要让你喝药吗?”
“你专程来听我弹曲。”
“弹的什么曲子值得我专程去听?”搅动着药敷衍地问着。
心中满是不屑,怎么跟那阮丫头似的,动不动就想让自己听曲。从古至今,能让他专程去听曲之人有且只有一个,可惜那女人有艺品却无人品,不提也罢。
。
“广陵散”。
其实她最初并不知道梦里弹得什么,反复梦到才刻意去查和学了这曲子。
搅动着药的手停了。
“你是说,我入梦听你弹广陵?”他抬眼怔怔看向她。
他想起了和那女人的初见:夏夜星河,她一曲广陵散弹得荡气回肠,与那迷醉之地格格不入,宛若一个视死而归的女刺客。
狐疑地看她半晌,鬼使神差地问道,“我问你,你在那梦里是何身份?”
宋微尘一听这问题差点没被口水呛到,心想大哥你可真会问,总不能说在梦里我是个风尘女子吧?就他这毒舌腹黑又厌女的样子,知道了不得被嘲笑死。
“是一位遁入空门的高人,因琴艺超绝而受世人敬仰。哎呀做个梦而已不必当真!”
她不擅长说谎,一脸心虚慌乱,他心里怀疑更甚。
“宋微尘,你仔细看看这间无晴居,有什么感觉?”他刻意把无晴居三个字咬得很重,他该期待吗,还是该恨?
依言四下打量房间,发现竟都是些女儿家的东西,有绣绘屏风,有铜镜妆台,上面还摆着漆奁、梳、篦、胭脂,黛膏等物件,窗边还有美人卧。
听风府为什么会有一间女人的房间?看外面景致,应该就在他卧房隔壁,难道是他给女眷准备的?没什么感觉啊……她想,我该有什么感觉?
“老板要不你提示一下,我该有什么方向的感觉?给我个关键词也行,凶案现场?丧妻之所?幽会之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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