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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文本板着脸道:“恕难体会。”
“下官还有一件事要问。”
“你说吧。”
“军报上对银矿的事只字未提,听说温挺还写了一份军报单独送给县侯?”
“温挺打仗都来不及,没有心思去管银矿,他的书信中只有军报,对银矿之事同样只字未提。”
岑文本相信张阳不会在这些事上遮掩,点头道:“看来送到骊山的军报与给陛下的军报是一样的。”
“温挺倒是说了一件事,他回来之日想要与天可汗喝酒。”
“为何?”
张阳皱眉道:“我怎知他是怎么想的。”
眼看天色不早了,俩人说了今日朝中形势,张阳与他说了骊山的规划与往后的安排。
岑文本也讲着现在朝中形势。
两人交换了“情报”在村口告别。
回家的时候,小清清问道:“爹,什么是身份认同感。”
张阳对她道:“你是我的女儿,也是大唐的子民这就是身份认同。”
她好奇问道:“很重要吗?”
“身份非常重要。”
牵着女儿的手,张阳耐心讲述着,“如果人们淡化了身份归属,他们就会失去了集体意识,也就没了所谓的同袍之友谊,家国就会成为一片散沙。”
“而个体的思维会很散漫,人也就没了责任感,他们就不会从已发生的事情中吸取经验和教训。”
“也没了去追寻真相和也不会去寻求改变的动机,也就没了自己的历史,从而在各种捏造与谎言中磕磕绊绊,到了最后只能与这个世界撞个头破血流。”
张阳对她讲了一个故事,这个故事中的人都是长死不死的,而他们是由另一个人造出来的,“……渐渐地这些人失去了思考,也不会去幻想,因为他们的永生,淡化了他们的思考能力,这也导致了思想与个性一成不变。”
“那是一个死了的世界,漫长的生命让他们淡化了情绪,有一个有人问了将他们创造出来的主人,我们视你为真理,你却报以我谎言?”
张阳笑道:“其实是他自己动了理性,从而产生了怀疑。”
这个故事很深,能够追寻的深意也很多。
“爹爹,女儿听不懂。”她低声道。
张阳抱起她,笑道:“你只要知道,你是在骊山出生的,你是我的女儿,你是大唐的郡主,这样就足够了,以后的事你慢慢就会明白的。”
小清清抱着爹爹的脖子,眼神中有许多的疑惑。
温挺送来的战报中确实没有提起银矿之事,只是说了战事顺利,他们已经打到了一座火山口,再往下跋涉会很困难。
小清清将爹爹讲的故事,也说给了弟弟听。
今天阳光终于出来了,湿漉漉的骊山也终于能迎来温暖。
张阳早起扫着家门口,当初建房子的时候地面不够平整,导致家门口这几个烦心的水洼又出现了。
将路面的积水扫走,这才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。
骊山是以前皇帝的行宫,皇帝的行宫也不好,建设新家的时候费了不少周折,就说这个积水问题吧,延续到了自己的新家上。
小慧与小武也早起了,她们见到师父盯着地上的水洼许久没有讲话,皱眉呆立着。
好似他要用目光将这个水洼填平。
两人整理了衣衫,拿出账目与算盘准备今天的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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