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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?”
“各县有各县的利益,将他们凑在一张桌子上谈话,果然是个愚蠢的决定。”
不远处,李玥正带着儿子女儿还有几头熊的陪同下,捡着木头。
原来是家里的木柴快要用完了。
“爹爹,晚上可以吃兔子,娘抓了三只很肥的兔子。”
李玥笑道:“你爹爹还有事要忙,我们去找红拂婶婶。”
“好。”
女儿个子又高了不少,她脚步轻快跟在后头,小心安抱着一捆柴正吃力地跟着,他的双臂还很短,能抱的柴并不多,此刻脸颊也被嗮得红彤彤的。
片刻之后,李泰带着带着蓝田的县丞来了。
对方一头的汗水,先是看了看已坐在一旁嚼冰块的李泰,再看向县侯,他擦去额头汗水,言道:“县侯为何又将下官请来?”
屋外又传来了女儿与儿子的笑声,还有红拂女的命令。
朝着窗外看去,李玥也跟着红拂女在练着劈开,儿女跟在后头一招一式地学着。
这种风景看着很是舒心。
张阳摇着手中的扇子悠然自得,“褚县丞,您是褚遂良的同乡?”
褚县丞回道:“当初下官跟随褚亮将军从江南东道起兵,便一直留任至今。”
张阳打量着他,他比褚遂良还要年长几岁,便作揖道:“我该叫您一声兄长了,可惜当初天下大乱。”
说起当年,褚县丞回道:“按说县侯的年纪,当年天下大乱,县侯还没出生吧。”
张阳又是尴尬一笑,“当初时常听老师说过那天下英雄豪杰。”
褚县丞道:“当年下官也不过是孩童年纪,当年的褚亮将军意气风发,虽是个文人,但行军冲阵从未退缩,只可惜如今年事已高,已告老回乡。”
张阳安慰道:“能够告老还乡,也是一件幸事。”
“是呀。”褚县丞面露感怀之色。
“自骊山与蓝田县合作以来,双方互利互惠,骊山也从不藏私。”
褚县丞回道:“近两年,县民确实都有了些许闲钱,外界的人对骊山议论很多,但下官明白,骊山想要与关中各县共同富裕,正是下官钦佩骊山之处。”
张阳笑道:“褚县丞过奖了,其实当年我也去过江南,江南是一片鱼米丰沛的所在,将来的江南会更富庶的。”
“县侯所言甚是。”
张阳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前些天送来中原各地送来了文书,我几次告诫朝中要注意各地水土变化,可是河北的内涝还是发生了。”
“河北诸地处在海河流域水流充沛,且河网密集,没有太大的输水河道,细支河流无法承载这么丰沛的水量,这才会导致每隔几年都会有水灾。”
褚县丞回道:“下官从未见过哪个太府寺卿能如此尽责,佩服。”
“其实不仅仅是河北,我也观察中原各地的情况,比如说西蜀川南,或者是岭南的大风,又或者南诏的旱情,这些都是我要关心的。”
张阳释然一笑,“褚县丞的家乡是在江南道钱唐郡?”
“正是。”
“钱塘浪潮见过一次,便此生难忘。”
褚县丞狐疑道:“县侯去过钱塘?”
“以前去过,很久远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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