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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你们一家人清闲。”
闻言看去,是李渊带着李世民来了,张阳笑道:“陛下刚到骊山该多歇息的?”
李玥带着女儿行礼,“父皇。”
小清清不行礼也不讲话,李渊宠着她早就宠坏了。
孩子喜欢太上皇李渊,但她不喜皇帝,便走到李渊的身边,低声埋怨着种下的树苗死了这件事。
李渊抚须笑着。
正是天寒地冻,渭水的河水还在流动,河道两边还有不少冰块浮着。
张阳揣着手,尽量把自己的脖子缩在围脖中,又道:“陛下,近来可好?”
李世民站在冷风中,双手背负,沉声道:“朕知道你平日里过得这么清闲,就觉得心情不爽利。”
张阳又道:“其实我平日里还挺忙的。”
“你忙什么?”
“忙着练字,在下的书法又精进了几分,就当是锻炼心性,觉得自己太过急功近利了,对骊山的发展有些急于求成,所以打算放缓脚步。”
李世民瞧了他一眼,不屑道:“你这个年纪急功近利一些也是应当的,有很多年轻人连你现在的心性都没有。”
“那还是媳妇帮衬的好,是她提醒了我现在该静心养性。”
李玥稍稍欠身行礼道:“让父皇见笑了。”
“张阳,朕现在是该叫南诏王了?”
“在下算什么南诏王,无非就是拿到了南诏的地契与国书而已,骊山对南诏没有实际的控制权。”
“你打算拿着南诏不放?”
听皇帝这么说,多少有点警告的意思。
冬日里的渭水河水显得格外地清冽,李世民见到了一旁的鱼竿,便来了兴致要钓鱼。
王公公细心地挖了一些鱼儿,给陛下在鱼钩上挂好。
李世民将鱼钩放入河中,再拿起一旁的小凳子坐下来,等着鱼儿上钩。
王公公又搬来了两张小凳子,请骊山夫妻俩坐下。
“刚问你的话,你不打算回答朕了?”
张阳惆怅道:“我都说了,我对南诏没有控制权,南诏在大唐的南边边陲,我到不了,也拿不到,它也不像高昌,南诏距离关中隔着蜀道也隔着岭南。”
李世民颔首道:“但你总归是南诏王。”
“陛下说笑了,我这个南诏王有名无实,其实我心里还有担忧。”
“你担忧什么?”
张阳接过李玥递来的保温杯,喝下一口茶水,在冷空气长出一口气。
身后是李渊的笑声,也不知道小清清与他说了什么。
笑着笑着,李渊又开始咳嗽了起来。
李世民回头皱眉看了一眼。
张阳又道:“太上皇近来气息不太好,总是咳嗽,孙神医说年岁已经大了,心肺不如当年了。”
李世民低声道:“呢,多亏有你照顾父皇。”
王公公看着太上皇抱着与小清清有说有笑的,心中也是宽慰,其实当年太上皇在宫里的时候身体更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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