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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进了国公府,看到这宛如迷宫一样的大宅子里,曲桥回郎,假山流水,亭台楼阁应有尽有,直道是进了神仙住的地儿了。
蒋老头和老胡氏还住在嘉乐堂。
蒋禹江住的是秋名院,蒋文康夫妻则安排在了秋名院前边,银安院西边的清风堂。
连日赶路,大家随意吃了些就去休息了。晚上,陆氏安排了丰盛的晚宴,给公婆和兄嫂接风洗尘。
蒋家也不讲究什么“食不言”,大家边吃边聊。
陆氏和蒋文渊给他们说京里的事,林氏和蒋文康就说家里的事。
两个老头儿喝多了,你来我往的打起了机锋,说起了醉话。
蒋老头儿大着舌头道:“你个老东西,我家、乖宝,才那么小,你就把她、把她拐跑了。我想她了、都、都见不到她!”
邱神医也不甘示弱:“什么,你的。她明明是我的、徒弟,老夫最得意的、徒弟。
将来,等我死了,我还要把、把谷主之位、传、传给她!你、你有个屁,你个白丁!”
蒋老头儿不干了,踉踉跄跄的站起来,按着烧鸡,将尾巴尖揪下来,一把塞进邱神医嘴里:“我有鸡、鸡屁股,我噎死你!”
邱神医把那块尾巴尖嚼吧嚼吧咽了下去,给他满了酒,含含糊糊道:“你也就、就这点出息了,老夫、不同你个白丁,一同计较。”
一旁的蒋禹清怕这俩打起来,忙喊了哥哥们帮忙,一人扶一个,给送回各自的院子里休息了。
都说老小孩,老小孩,老家伙们一旦疯起来,比三岁的孩子还不省心。
蒋文渊问起,这次怎么在路上耽搁这么长的时间。
蒋文康一脸难受道:“别提了。这趟出来,十分不顺。刚走到济州,济州桥塌了,我们在济州城外等了三四天都还没有修好。
只好转道湖州,谁曾想又遇上崩山把路给堵了,又耽搁了半个月。不然早就到了!”
蒋文渊皱着眉道:“你是说济州桥塌了?”
“对,就是济州桥。那座有十二个拱的大拱桥,中间塌了三孔。明明水也不大,它怎么就塌了呢?”
蒋文渊冷笑一声:“还能怎么塌?多半是人祸!
去年十一月,户部才专门拨款大修过,今年汛期还没到就塌桥,只怕这桥又修到某些人的肚子里去了。”
并且,济州离京城并不远,消息这么久都没有报上来,十有八九是济州主官给瞒下了。
当真是好胆量,好手段。看来,这济州的地皮,又得震上一震了。
大哥哥的婚礼,自有长辈们操心。
蒋禹清的日子还是按部就班的过。其间,她还应邀去荣华长公主府赏了个花。
不同于上次来处处被人争对挑衅,这次来却是京中众贵女们争相追捧讨好的对象。
不仅仅因为她现在的身份地位,还因为她有个郎艳独绝,才高八斗的世子哥哥。
这就很无语。
五月初一这天,关大成的杂货铺开业。蒋禹清亲自备了礼物,大张旗鼓的上门道贺。
为的就是震慑这周围的地痞流氓,这家人是有人罩着的,招子最好放亮点,不该伸的手别伸。
荒山那边的围栏已经建好,水源也引来了。房子家具什么的也已经完工,正在做收尾工作。可以招人了。
但蒋禹清手里实在无人手可用,无奈找上了景衍。
景衍听完后,带着她直接找到了秦老将军。
老将军听说蒋禹清建这个农场只是为了给退役的伤兵们挣口饭吃,当场就给她跪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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