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团子笑眯眯安慰他:“不浪费的,我想师父长长久久健健康康的好好活着,一直陪着我,看着我长大。”
邱神医的眼泪都快下来了。
即将进入夏季,绵羊毛也该下来了。蒋文渊在城外连江边建的羊毛工坊,也即将完工。
蒋禹清跟着蒋文渊去看过一次,地方足够大。即然决定要将毛纺发展成肃州的特色产业之一,工坊的设计建造也不能草率了。
按着毛线的生产程序分成数个大小不等等的生产车间,还有足够容量的原材料仓、半成品及成品仓等。
配套的生活的设施,比如员工的宿舍、饭堂、澡堂等也一应俱全,甚甚至还有建了个蹴鞠场,和习字堂。鼓励员工们在工作之余,运动学习。
忙碌中,肃州迎来了炎热的夏季。七月的日头毒辣辣的炙烤着大地,蒋禹清种在府衙后院的半亩西瓜也成熟了。
她趁机将灵境里的西瓜拿了出来,自家人光明正在的切着吃,连下人们都没落下。
蒋文渊甚至还托人给增平的大舅子也带去了几个。
至于地里摘下来的,就拿去送人情。给玉门关大营的将军们送去了一车,给蒋禹川府学的先生和同窗们送去两筐,蒋禹清给和安医院的医护和军医们也带去了两筐。
剩下的则给府衙的幕僚和其他的小吏衙役守卫们分了,皆大欢喜。
这天下午,蒋禹清提早从医院回家时,看到有人拉着满满一人力板车西瓜在路边卖。
这车西瓜的个头都不大,一个个圆溜溜的,瓜皮的颜色也要更深一些,似乎同她家的西瓜不太一样。
出于好奇她便下去问了问价。一问,才只要一文钱一斤。简直便宜的不像话。
卖瓜的汉子尴尬挠了挠后脑勺的道:“不瞒您说,我家这瓜同真正的西瓜不太一样,里头的肉都是白色的,也不甜,还全是籽。您要是想要,我还可以再便宜些给你!”
蒋禹清拿了汉子的刀切开一看,果然全是白色的果肉,却是满满的黑瓜子,她的眼睛立即亮了,问:“这样的瓜,你家还有多少?”
卖瓜的汉子一脸的愁苦道:“还有十一亩。年初的时候,地里通了水,我就寻思多种点什么值钱的东西。
进城赶场的时候就看到有番商在卖西瓜种子,我就买了一些,寻思着只要种出来,就能赚大钱。
谁知道,瓜是种出来了,个头小不说,还是全是这样的,压根儿没人要。可让那个该死的番商给骗惨了。”
蒋禹清摇了摇头道:“未必。你这个瓜是个好瓜,只是他们都不识货。我实话告诉你,你家的瓜名为洗籽瓜,也叫打籽瓜,反正就是这么个名,吃的就是这瓜籽。
你听我的,回去后把所有成熟的瓜都摘了,洗出这里头的黑瓜籽晒干,全部送来府衙,我给你十五文一斤的收购价如何?”
卖瓜的汉子嘴张的老大,似乎被这天上掉来下的陷饼给砸晕了。结结巴巴道:“您,说的都是真、真的!”
蒋禹清道:“当然,别看我人小,我从来不说假话。我姓蒋,我爹爹就是肃州知府,不会坑你的。”
汉子激动坏了,连道:“信,我信。原来您就是知府大人家的小千金。
您爹爹是个好官,我们都相信他。他一来,就给我们肃州百姓修通了官道,修了水渠。他是好人,大大的好人。我这就回去告诉家里人收瓜去。”
汉子说着,收了东西拉着板车就要走,蒋禹清连忙喊住他,往他的手里塞了个五两的小元宝:“这是定金,可要拿好了。”
汉子红着眼眶,千恩万谢的拉着板车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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