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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欢鼓着劲把陈让推开,起身盘腿坐好,和他面对面。手里扯好凌乱衣襟,她道:“你进也进来了,坐也坐了,我房间里没茶,该回去了吧?”
她脸上那一丝丝别扭,陈让直接忽略,往沙发背一靠,稳当自如,还反问:“不留我?”
“……”留你干嘛?齐欢心下暗暗吐槽。对他如此外放的转变,她一时有些习惯不来。
“你脸好红。”
“还不是你——”齐欢气他有脸说。
陈让睨她:“亲一下,反应这么大?”
就算是以前,他亲她,她也会烧成一团火球,更何况是他刚刚那架势。齐欢憋了半天,憋出一句:“你不要脸!”
“说的好像你以前没亲过我。”陈让眉眼懒散,安然受了她的指责,“再说,你第一天认识我?”
他还是那样清淡无谓的表情,还是那样浅淡自如的气质,但一开口,说的每个字都教她哑然无言。这几年里,别的他长没长进不知道,气死人这方面,他倒是日渐精益,进步得肉眼可见。
齐欢说不过他,好一通体验憋屈滋味。她盯着陈让看了一会儿,蓦地突然扳起他的脸,捧着就俯首亲了下去。
陈让一顿,抬手要环她的腰,唇上吃痛。血腥味蔓延开来,齐欢咬破他的嘴唇,很快放开他。
她说:“先还你这个,省得你嫌我跟你客套。”
齐欢对他的嚣张很是不服,但到底还是臊的,脸闷红,不等他反应便飞快离开沙发往里走:“我要洗脸了,你回去吧。”
没到浴室门口,被叫住:“齐欢。”
她停下,防备地回头,“干嘛?”
沙发上的陈让老神在在,靠着沙发背垫,下巴微昂,视线随半垂眼睑下移,停在她领口,挑了挑眉。
“记得遮一下。”
齐欢顺着他的视线低头,领口下被他掐出来的痕迹,还有齿痕,十分清晰。
刚刚那二十多分钟,当真磨人。
她耳根一烧,拽着领子猛地往上提,快步冲进浴室,头也不回。
陈让盯着她的背影,勾唇散漫一笑。噙笑垂首,面容中有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无奈和纵容。
上一次开怀依然记不清,他已经许久没有像这样轻松过。数日以来的疲惫,甚至这些年的奔忙,这刹那都有了价值。
。
俗话说的好,一人得道鸡犬升天,左俊昊跟在陈让身边,虽说做助理是为了履历,但他也毫不客气,从实习起就没亏待过自己。好比现在,陈让住的套房条件是最好的,他的房间环境次些,同样不差。
用季冰的话来形容,那必定只有一句——狗东西,脸皮比城墙还厚。
这句话又被迎头抛来,左俊昊当面被骂,不爽:“差不多得了你,这么嫌弃我还赖在我这干什么?滚滚滚,自己去楼下开房间。”
季冰躲过他踹来的脚,在沙发上懒洋洋环视四周,表情满满不齿,“也就陈让,换做我,老早就让你有多远滚多远了。”
“嫉妒你就直说。”左俊昊嗤他,“好歹也是将来的医生,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个人素质?你这样我以后怎么放心让你看病。”
“谁要给你看病。”季冰甩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。
两人坐在左俊昊所住套房的客厅中,开着空调,温度怡人。
左俊昊喝了两口自己泡的咖啡,称赞:“还真别说,我的手艺越来越好了,都是陈让给我磨的。”
对他的自夸,季冰回以冷笑。
喝着喝着,左俊昊踢季冰脚尖,“你这次来干嘛来了?”
“我不能散心?”
“能啊,但是你放着课业不好好努力,跑东跑西的多不合适。”
季冰是学医的,左俊昊他们毕业了,他还得继续深造。
“不是听说齐欢回来了么。”
左俊昊挑眉:“哦,所以你就来凑热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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