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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却又觉得自然轻松。
至少,他不用再担心会伤害到点什么了。
“看来,我还是只能去地渊。”
“如果我想要返回部落,去地渊找到女魃,解除身上的诅咒力量,是唯一的办法。”朱炎煦心想。
“但是,地渊在哪里?”
“我该怎么去地渊?”朱炎煦紧接着又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。
关于地渊,朱炎煦当然听族长说过。
但是族长却从未说过,地渊在什么地方。
那听起来,似乎是地底深处的某个地方。
却也绝不能,直接在地上刨个坑,然后一路挖下去。
朱炎煦又试着去询问那个声音。
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。
似乎那个声音早已经真的远去了,不再注视着他。
这不免让朱炎煦有些相信,那真的只是恰巧路过的某个家伙,基于善意?帮助了他一下。
从阳水离开后,朱炎煦便开始了漫无边际的流浪。
旱魃分给他的那种诅咒力量,固然让他变得神憎鬼厌,却也让他拥有了更为强大的自保之力。
等闲的荒兽,以及荒人战士,都远不是他的对手。
当那诅咒的力量爆发,所有的一切都会在瞬息之间,彻底的干枯,被噬尽水份。
就连朱炎煦自己都忘了,究竟流浪了多久,翻过了多少山,吸干了多少条河,又焚烧了多少森林,与多少的部落发生冲突。
直到这一日,朱炎煦遇到了一个‘同类’。
另一个被旱魃的力量,所诅咒的倒霉蛋。
通过简短的交流,朱炎煦知道,这个‘同伴’比他还要更早被感染。
“你也是在寻找地渊吧!”那个名叫余泅的家伙这样对朱炎煦问道。
这个问句,看似简单,实则已经经过了反复的讨论。
最终被认定为这种模式。
蛮荒世界的人都是质朴的。
即便是朱炎煦这样的世界之子,也难逃框架。
所以,尽可能简单、直接的交流方式,在熟悉之后,就省略掉不必要的试探,则变得必然。
朱炎煦看着热情的余泅,想到对方主动提及,让自己称呼他的那个称呼,稍稍有些不太自然的回应道:“是的!鱼干!”
余泅有些尴尬道:“你看,我们现在走到哪里,干旱到哪里,我又叫余泅,所以···让你叫我鱼干。这是一种···比较自然,也比较亲切的称呼方式,你不用叫的···叫的这么的死板。”
“亲切?”朱炎煦并不是格外能理解这个词语。
在他的世界观里,只有敌人与族人。
只有猎物,以及被圈养的食物。
一个陌生的,在半路上结识的人,并非是族人,却要关系变得···亲切?这又是为什么?
“算了!你还是···随便怎么称呼我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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