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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安十分不客气,就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样,整个人近乎瘫倒,散漫半躺在长椅上。
见到这一幕,孙宗泽的眼神明显有些冷。
果然如章秘所言,这个人吊儿郎当,活生生一副纨绔做派。
章秘见到男人到来,看着男人还是这副样子,不由得看向孙宗泽。
孙宗泽的脾气可是大得很,绝对不是好说话的人。一个统治种族之外的人如此在他面前嚣张,孙宗泽未必能够忍得下。
不过……孙宗泽并未说什么。凡事有轻重缓急,现在需以画作为先,其他事情以后再说。
章秘知道孙宗泽现在不会与对方交谈,所以大步走到座谈区,坐下,就坐在孙宗泽身旁。
陆安看着两人,随意道,“章会长,两天不见,可有好消息啊?我说了,只要拿出能让我满意的女人,这件事就有得谈。若是拿不出来的话,这件事可就没得谈了。”
章秘的脸色和眼神都没有变化,谈判最忌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,所以她并未接话,而是直接问另一个问题。
“我们先谈能否合作,再说具体事宜。”章秘说道,“首先我要确定《海山图》真的在你的手里。”
“《海山图》?我不是给你看过录石了么?”陆安挑眉问。
“区区一个录石,并不能证明什么。”章秘直接说道,“我找来的买家不仅是一流势力,更有统治种族。如果到时候你拿不出画,拍卖现场没有画作,得罪他们的不是你,而是我,我不可能、也没有胆量去得罪他们。”
“所以呢?”陆安问。
“所以,我需要你把画拿出来。”章秘十分严肃道,“如果要我拍卖,就必须把画放在我这里。这是所有商会的规矩,必须寄存在我手中。”
陆安闻言,眼神明显存在不满。
“就像之前的《宿州宴会图》。”章秘继续说道,“我不知道阁下是否知道当时拍卖的情况,我拍卖时,《宿州宴会图》就在台上,说明就在我手中。在我宣传拍卖会的时候,画作就已经在我手里。这是合情合理的要求,总不能我没见到画作,就四处为你宣传找人。万一竹篮打水一场空,我受到的灾难可比你大得多。”
章秘话说完,看着陆安。
孙宗泽也看着陆安,看陆安如何回应。
而章秘说的话,自然都在李涵的预料之中。在来到这里之前,李涵将所有对方可能提到的话术与手段都列出,并且一一告诉陆安如何应对。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原则,就是不给画。
“这可不行。”陆安直接拒绝,毫不犹豫道,“拍卖会时我会亲自到来,到时画自然在我身上。甚至在竞价之前,我可以拿出画作做出展示,确保所有人不会白白竞价,不让他们浪费时间。但如果让我在拍卖会之前把画作交给你……我可没那么傻。”
此言一出,顿时章秘的脸色有些沉重!
她自然想过对方不将画作拿出来的可能性,但真的听到后,也难以控制眼神。
“可这样我很麻烦。”章秘说道,“对我而言风险太大。”
“但你的收益也很大,什么都不需要做,只是找找人,就能白白得到巨大利益,不是吗?”陆安反问,“如果你真的非要拿出画作才能交易,那……我只能换个商会了。”
说着,陆安起身就要走。
然而……就在这时,孙宗泽开口!
“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谈吗?”孙宗泽叫住陆安,说道,“只要给你女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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