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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生疑惑的看了田真弓一眼,随后又低头看那笛子,那笛子通体青绿,灵光内敛,竟然是由一整块绿色玉石雕凿的玉笛。
此等珍稀贵重之物,他自然不能要,连连摆手,坚决谢绝。
田真弓不由分说,将那笛子塞到了长生手里,“我本不擅长吹奏,留着也无用处,你拿了去,也算物尽其用。”
见长生面露惶恐,急切的想要递还,田真弓急忙出言说道,“这笛子不是我的旧物,而是中途得来的,你的笛子留在了老牛的坟里,这支便送给你,他日演奏道乐你也用得上。”
不等长生说话,田真弓便岔开了话题,“对了,你识得乐谱吗?”
长生摇头。
“那你能熟记五音吗?”田真弓又问。
长生点了点头。
“那好,我们先演练一遍,我拨弦于前,你模仿吹奏。”田真弓说道。
田真弓言罢,不等长生表态,便走向床头,自床上拿过一个黑布包裹的乐器。
待得田真弓扯下黑布,长生方才发现那是一件五弦琵琶。
田真弓怀抱琵琶斜坐桌旁,伸手翻动那个厚厚的文簿,片刻过后自其中找出一副曲谱,深深呼吸之后开始抚奏。
弹过一段儿,田真弓停了下来,歪头看向长生,待他吹奏模仿。
“你先弹完,我再吹奏。”长生说道。
“这首曲子你之前吹奏过?”田真弓颇为意外。
“我没吹过,也没听到过。”长生摇头。
“你只听一遍,便能记得全曲?”田真弓半信半疑。
“不晓得,姑且一试。”长生讪笑。
听他这般说,田真弓便直接将曲子弹完,她弹的是一首春江花月夜,成词于唐早期,也是乐器琵琶最著名的代表作品。
待琵琶余音消散,长生开始横笛吹奏,他是第一次吹奏玉笛,没想到玉笛比竹笛扬声要好得多,起音起的太高,无奈之下只能高起高走,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。
长生吹奏结束,田真弓眉头微皱,她皱眉不是因为长生吹的不好,而是长生吹的太好,堪比专职乐师,她怀疑长生之前曾经吹奏过这首曲子。
“吹的挺好,再来一曲吧。”田真弓说道。
长生点了点头。
此番田真弓没有再翻看曲谱,而是闭目沉吟片刻,直接开始抚奏。
长生虽然不懂曲目,却能听出田真弓此番弹奏的曲子很是伤感,缅怀思念的情绪很是浓重。
待田真弓弹完,长生再度开始模仿,知道了玉笛的特点,拿捏的便很是精准,他尚未自痛失老黄的伤感之中走出来,吹奏这首曲子令他颇为难受。
好在吹到一半时,陈立秋受不了了,自隔壁房间大声叫嚷,“哎哎哎,老四,你搞什么呢,能不能来点儿喜庆的?”
听得陈立秋的呼喊,长生停了下来,一直在闭目聆听的田真弓也睁开了眼睛。
“吹的很好。”田真弓叹了口气。
担心对方怀疑自己作弊,长生小声解释道,“这首曲子我真的没听过。”
“我知道,”田真弓缓缓点头,“这首故乡的樱花是我们那里的曲子,你不可能听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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