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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令瑶的手在空中停留了片刻,看他真没有接的打算,一脸悻然地缩回手:“秦郎中既然如此守礼,倒是我唐突。”
她话锋又一转,淡然道:”你不用我的布,那就自己找一条一尺长的红布悬挂在上面,三日后我见不到红布,今天就此翻过,望秦郎中守口如瓶,切勿惹祸上身。”
秦风一听,头埋得低低的,萧令瑶把他底细都查清楚,真要弄他是小儿科:“草民不敢。”
“那便三日见分晓了。”
扔下这句话,萧令瑶收起扇子,起身,哗地一声拉开门,门外那公公立马迎上来,三人一人在前,两人在后,走出玉春楼,登上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。
等进了马车,萧令瑶拿出刚才的红布,这块红布正是女子做贴身小衣的布料,秦风开商号,也做布料,一眼就认出来了,死活不肯接。
她晶亮的眸子里有光,唇角扬起:“倒是君子。”
“殿下觉得以为何?”那貌美的公公声音不急不缓,却透着几分不信任:“此人真能助殿下成就大事?隋城仕族子弟众多,为何非要找一个从未入仕的人,还是个商户。”
“从未入仕,身单力薄,却在三年间做出如此成就,还能将太傅府瞒得滴水不露,有本事,”萧令瑶想着秦风的一举一动,笑得嘴角梨涡显现:“是个有趣的人。”
那公公不再言语,和马夫一起专心赶车,马车随即消失在街头。
归来阁里,秦风早就恢复了坐姿,冯宝溜了进去,看他神情如常,便问道:“公子,刚才那位是宫里的哪位官爷吗?看着身姿不凡。”
冯宝胆不算小,但在那两人的强压下,也只小心翼翼地看了萧令瑶的背影,连正脸都没敢瞧,就是那一眼,就觉得是个贵气满满的人。
“我今天只是带你来玉春楼吃饭,遇到曾经的病患,为表示感激请我们进了归来阁,记住了。”秦风没有正面回答,反而是一番交代。
冯宝跟着秦风这几年,早就把他的油滑学了七八成,立刻点头:“是,冯宝记住了。”
他机敏,秦风脸上却没有笑意,仿若有双手扼住了他的喉咙,教他喘不上来气。
接下来一天,他在医馆的状态看不出反常,但比平时提早回府,晚上借口受了寒气,咳嗽不止早早入睡,嫡长房的丫头过去瞧情况时,隔着房间就听到里面咳嗽声不止,这才相信。
秦风后半夜也不用作戏了,沉沉睡去,只是梦境多变,让他一夜没怎么安睡。
一会儿是自己坐在金山银山上好不逍遥,身后跟着一众小厮丫鬟,诺大的宅子上面挂着硕大的“秦宅”牌匾,原来是自己自立出户,终于有了自己的宅邸!
没等他感受下开怀,眼前闪过自己秘密持有的商号,玉春楼、红羽楼也赫然在列,一队官兵闯入进来,将东西掀得乱七八糟,耳边传来伙计和姑娘们的嚎哭声,好不凄惨。
那封条悬挂,商号全无,秦风发现自己又身处于冷清的隋城大街,四周无人丁,远处薄雾茫茫,一人乘撵而来,正是华服的萧令瑶,她居高临下,冷笑不止。
一柄铡刀突然斩向他的脖子,鲜血飙出,秦风的脖颈一凉,猛然睁开眼睛,后背寒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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