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禛悠悠“哦”了一声,转而笑了。
“这个……已经好几年了,事情也解决了。多谢帮主好意。”
公孙牧仍是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,她无奈,只好低声解释。
“大概是五年前,当时我刚开始走商,人生地不熟,到处乱走一通,寻找可行的商机。有一天,我运货去晋国的时候,碰到一群强盗,双方打了起来,不幸被伤,留下了这道伤痕。”
公孙牧听得皱眉,有些胆战心惊。
“伤在喉咙口,那可是相当惊险!”
禛悠悠苦笑,道:“大夫说了,深一寸,我的小命就没了。不过,我的声带也伤了,嗓音无法恢复如初。后来,我的嗓音总带着一抹沙哑,皆是那伤口的后遗症。”
公孙牧惊讶扬眉,忍不住问:“那你原来的嗓音……是怎样的?”
禛悠悠一愣,眸光微闪,答:“跟普通男子差不多。生命诚可贵,有命才有一切。嗓子哑一些没关系,我倒是丝毫不在意。”
本来她女扮男装的时候,总得刻意伪装暗沉些的嗓音。
后来伤了声带,嗓音不必费力装了,她倒也省些麻烦。
他淡淡点头,赞道:“李庄主心态极好,在下自愧不如。你能拥有今日如此丰厚的财富,也是来之不易啊!”
禛悠悠笑了,道:“还好,我算挺幸运的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下一番苦功后,老天爷总算厚待了我。”
两人聊了很久,气氛一直极好。
月上柳梢头,清风徐徐,一边吃瓜,一边聊话,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三更天。
公孙牧知晓自己该告辞,可却舍不得走。
禛悠悠想着他明天就要离开,内心也是舍不得。
此次一别,两人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上。
“来人,上果酒。”
果酒味道清甜,口感极佳,两人开怀畅饮,聊到差不多四更天。
她微醺,醉眼迷离道:“阿牧……明天我为你送行。”
公孙牧酒量好,尽管喝了不少,仍是清醒不已。
“好!那我先多谢李兄了。”
他的改口,很快引起禛悠悠的注意。
她扯开笑容,笑道:“不用叫李兄,我比你还小五岁呢!”
公孙牧微愣——她怎么连自己的岁数都知晓得如此清楚?!
“我们一见如故,又如此谈得来,不如就以姓名相称吧!”
禛悠悠点头笑道:“好啊!”
公孙牧道:“那在下就不客气,直接喊你‘阿墨’。”
她呵呵笑了,道:“我叫你‘阿牧’,你叫我‘阿墨’,听起来好像哦!”
公孙牧附和轻笑:“确实挺像的。”
夜深了,谁都舍不得离去,聊着话,喝着酒。
忽然,前方传来惊慌喊声:“帮主!帮主!”
公孙牧撇过脸,沉声回道:“何事?我在此处。”
只见阿全惊慌失措奔来,神色慌乱。
“帮主!不好了!晋王薨逝了!欣王联合几位重臣,跟太子殿下争王位,两方人马打起来了!”
公孙牧吓了一跳,剑眉皱成一团。
禛悠悠也吓得醉意尽没,手中的酒杯缓缓放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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