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哑巴兰听了之后,一把就将袖子给撸起来了:“这玩意儿是个食人鱼托生的吧?哥咱们办了她!”
老板一看哑巴兰这么中气十足的,也跟着点头如鸡啄米。
说到了这里,哑巴兰看向了我:“哎,对了,哥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东西了,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
就因为那个东西后脖颈上的“疤”。
以前老头儿就给我说过,世上有一种东西,叫画皮鬼。
说起画皮鬼的故事,中国人没有不知道的,按理说是天衣无缝,没人看得出来,但是有一样,这邪物披上了人皮,也跟给东西打上包袱皮一样――肯定是有个收口的地方。
这个收口的地方,往往就在后脖颈上。
如果你什么时候见到个美女靠近你,你就得先看看她后脖颈――要是有疤,你可别去作死,她看上的不是你的人,而是你的肉。
所以一开始听见那个女的后脖颈有疤痕,我就猜出来了,再往后,又有人说听见了洗床单晾床单的声音,而其他人没听见,我就疑心,是画皮鬼的皮弄脏了,要洗干净晾一晾呢!
果不其然啊。
年轻男人――那倒是好办,我们都是年轻男人,把那个东西给引出来就行了。
画皮鬼虽然猛,充其量也就是灰灵鬼的等级,我现在也是地阶四品,鸟qiāng换炮,做买卖也算有点经验,也没怎么把她放在心上。
所以当时我忽略了一件事儿,这事儿可差点闹出大乱子。
那个东西既然都是晚上出来,我们也就回到了房间等天黑。
到了房间一看,程星河还是死睡如猪,我就问白藿香他这是啥情况,让纺锤给扎了还是怎么着?
白藿香瞪了我一眼,说是因为他身上的伤口正在恢复期,为了尽快愈合,用的是见效快但是过程痛苦的锦猫胆,比起让他辗转反侧嗷嗷乱叫,还不如让他先睡着。
有白藿香在身边,就是靠谱。
我正想说话,苏寻就拉了我一下,指向了窗户外面:“这地方,有可能就是白虎局的入口。”
放眼一看,这地方平平无奇,就是一个山包,想必跟朱雀局一样,非得你进去了,才能看出里面的别有洞天。
不过,这白虎局主的是凶,是杀,这个地方的镇物,会是什么东西呢?
够资格在这里坐镇的,肯定不是善茬。
哑巴兰知道事情有进展,别提多高兴了,回头就去戳程星河:“万事俱备,就等着程二傻子赶紧好起来了。”
结果手被白藿香无情的打了一下,委屈巴巴的缩回来了。
到时候真的要是破了白虎局,他这阴阳身
也就没了。
不过他好像也不怎么在乎这个。
我看向了那一大片水,忍不住想起了潇湘――她以前,就在这个地方生活。
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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