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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弯腰就把那个茧子给拾起来了。
黄袍怪从头顶盯着我,睚眦欲裂,恨不得下来把我给撕了,可惜,打不着。
我就把茧子往上一递:“这是谁给你的?”
他拼了命要下来拿回茧子,可还是够不着。急的破口大骂:“贼——偷东西的贼……”
现在也看清楚了,他身上的黄袍,虽然陈旧无比,可端端正正是龙袍,除了国君,谁敢穿龙袍?
不过杜蘅芷还被关在那些灰呼呼的东西里面,我就先跑到高台底下,看她怎么样了。
这一看不要紧,
高台下面见不到光的地方,全是那些灰呼呼的东西,好像一大团雾霾一样。
可那些“雾霾”非但散不开,还是——活的!
我想用七星龙泉削开,可左手的力量显然没有右手强大,龙气虽然炸了出去,却瞬间就被那个“雾霾”给吞了下去。
只是在“雾霾”被劈开的那一瞬间,我见到,高台底下一片狼藉,一个盆一样的东西翻在了地上。
“杜蘅芷?你怎么样了?”
没有回应。
我心里一沉——杜蘅芷的情形更坏了。
她那点生人气,越来越微弱,以她的本事,却挣脱不出来,就只有一个可能——她的力量,也被那些“雾霾”给吞噬了。
要是这样,她能坚持到了刚才,已经很了不起了。
看来,没有黄袍怪的右臂,就救不出杜蘅芷。
我接着就回到了黄袍怪身下,一边寻思怎么弄,一边问:“你到底是谁,怎么称呼?”
他还是说不出话来,嘴里,就一个“贼”字。
他现在,是个行尸走肉。
从刚才的记忆里也知道,能把贡品给人的,只能是景朝国君,他跟景朝国君有交情,可有交情,也绝不许穿龙袍,否则不是忤逆吗?
更别说,他鸠占鹊巢,怎么会在这个祖产之中?
一个猜测越来越清晰,那就只有一种解释,能说的通了。
“你是……”
“啪啪啪……”我话还没说完,身后忽然一阵拍手的声音。
汪疯子!
他掸了掸肩膀,缓缓说道:“你那右臂都废了,想不到,还挺有两下子——替我省了事儿。”
我心里顿时一提——不是说他被“雾霾”给缠住了吗?怎么又出现了?
不对——他身上的紫气很耀眼,一点也不像是被吸吮过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