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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电话的却是刘冲。
“听听啊,是我,刘冲,问哥手机落我车上了。”
宇文听皱皱眉头,问道:“苏问不在家,你知道他去哪了吗?”
不在家?
《消融》剧组给他和姜九笙办了庆功宴,苏问分明说要回家陪女朋友的,居然没有回去了,反常啊,很反常,不会是出去鬼混了吧?
刘冲立马自己否认了这个猜测,苏问那种老婆奴,没那鬼混的贼心,也没那贼胆。
“我给你找找。”刘冲嘿嘿一笑,毫不犹豫地把老板出卖给了老板的老板,“偷偷告诉你哦,他的车,我装了定位。”
苏问成天找不着人,也是没办法,想了这个阴招。
今晚,月亮很圆,漫天都是星子。
晚上十一点,黄平中喝得醉醺醺的,手里还拿着个烧酒瓶子,一走一晃。
他晃晃悠悠地荡到家门口,大着舌头在讲电话,手上的钥匙插了几次都没有插进钥匙孔,反倒洒了手里的酒,他干脆扔了酒瓶子,对着门就踹了一脚。
嘿,门开了。
他喝得烂醉,一步一趔趄地摸进了公寓的玄关,嘴里还对着电话振振有词:“哼,等着吧,我有的是办法搞死宇文听。”
因为宇文听和姜九笙公开和他作对,使得他四处碰壁,之前签好的剧,演员们一个接一个过来解约,各家娱乐公司都对他避如蛇蝎。
“都是那两个该死的臭婆娘,看我不搞死她们!”他大着舌头骂骂咧咧,手已经摸到了墙上的灯。
啪嗒,屋子里顿时亮堂了。
黄平一抬头,看见了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,正堵在他家玄关的台阶上,他揉了一把眼睛,酒意被吓醒了几分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两个男人面无表情。
声音是从客厅传来的,慢慢悠悠的调儿,透着一股子邪气:“你祖宗。”
黄平中顺着看过去,目瞪口呆了:“苏、苏——”
苏问!
他坐在客厅那张黑色的真皮沙发上,修长的一双腿搭在了茶几上,手指懒懒地动了动:“把他绑起来。”
语气惬意闲适,宛若被绑的是一颗白菜。
“是,四爷。”
他的两个保镖得令,转身逮人。
黄平中立马后退,防备地瞪着眼睛:“你要干什么?”
苏问一张脸比女人还要精致上三分,唇红齿白,慢条斯理地扔了三个字:“搞死你。”
哼,还想打他家听听主意,当他死了吗?
“你们别、别过来。”黄平中哆哆嗦嗦,说完扭头就往屋外跑。
健壮的男人一只手就把他拎回来了。
十分钟后。
楼顶的风簌簌地吹,围墙上面的人唔唔地叫。
夜深人静,高处一轮弦月被偶尔飘过的乌云遮住了光,远处路灯的光偏暗,楼顶昏昏沉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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