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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怕惊吓着他,姜九笙小心地问:“为什么不想我来温家?”
姜锦禹沉默,低头不语。
她迟疑不决了很久:“因为我们父亲吗?”
他募地抬头,眼底有恳求:“姐姐,别问。”
她听温诗好说过,锦禹是八年前患上了自闭症,在父亲去世后,那时候,锦禹才八岁,到底是怎么样的过往,让这么小的孩子变成了如今的模样。
姜九笙唯一能确定的是,少年沧桑的眼眸里,一定藏了伤。
“好,我不问。”
他皱着的眉头松开了:“姐姐,你只要记住,”他郑重其事地说,“你很好,什么都没有做错。”
眼里,覆满了坚定。
姜九笙点头:“我记住了。”
他笑了,唇红齿白,眉宇间散去了阴郁,是眉清目秀的少年。
温书华站在门口,怔怔出神,八年了,他终于会笑了……
散席了许久,姜九笙仍没有离开,锦禹拉着她,说舍不得她走,时瑾的电话还是一直打不通。
她便一遍一遍地打。
已过十点,月上高楼,在天空悬了一轮朦胧的光晕。
风起树影摇,温家别墅外,有车辆停泊,门卫亭里立马有保安出来查看,拿着手电,照了照:“你是什么人?”
手电筒的光逆着车灯的方向,抬高,照清了来人,黑衣黑裤,个子很高,是个男人,一张脸却漂亮精致得不像话。
他说:“让开。”
简简单单两个字,气场强得教人不敢直视。
保安醒了醒神,打起了精神头:“你不可以进去。”今天温家有酒宴,为避免鱼龙混杂,没有请帖,谢绝访客。
对方一言不发。
“有没有请帖——”
保安的话音还没落下,拿着电筒的手猝不及防被抓住,还不等他反应,整个人被一股劲力推开,踉踉跄跄了好几步才刹住脚,回头怒喊:“喂!你站住!”
保安的脚才刚迈开,路被挡住了。
是个模样普通的男人,面相有些狠,却面无表情,挡住了路:“这是我们秦家的六少。”
说话的,是秦中。
生日宴早便散了席,露天的院子里,佣人在收拾酒桌餐盘,门口忽然传来动静,温诗好凝眸看去,瞬间诧异了。
她上前,受宠若惊的语气:“秦六少怎么来了?”
时瑾抬眼,目色比冬日的月色还要冷,一句周旋都没有,他问:“姜九笙在哪?”
“姜九笙?”温诗好似笑非笑,语气轻松,“和我弟弟在叙旧呢。”
长睫忽然敛下,他走近两步,什么都没说,从未撤走的酒桌上拿了酒瓶,咣地砸碎了,瓶内剩余的红酒溅落。
温诗好蓦然怔住,不待她开口,尖锐的瓶口已经抵在了她喉咙。
“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
一句话,杀气腾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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