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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没有回应,只有呼吸声。
姜九笙看了一眼号码:“宇文,怎么不说话?”
他声音很沙哑:“没什么,问问你时瑾平安到家了没有。”
“还没有。”姜九笙从沙发上坐起来,把电视的声音调小,“你怎么知道他在外面?”
“他的病人是我母亲。”他音色沉沉,压着所有情绪,听上去没有丝毫波动,只是异常苍凉,嘶哑得有些发不出声。
姜九笙一听便听出来了:“别再抽烟了,你嗓子都哑了。”
他没说好不好:“挂了。”
然后,电话掐断了,他低着头,用手指摩挲着手机上的字。
a摇钱树。
许久,关了手机,他看了看地上一地的烟头,笑了,又点了一根烟,靠着医院走廊的墙,玩命地抽。
幸好,还有她,不在身边也没有关系,听听她的声音就好,能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。
大概是烟太烈,烟雾呛人,他眼泪都熏出来了。
宇文冲锋的电话刚挂断不多时,门口便传来声响。
姜九笙穿了鞋,起身跑过去,看见时瑾,笑着过去抱他:“回来了。”
时瑾拂了拂她耳边的发:“嗯,回来了。”
“辛苦了,时医生。”
他低头,在她脸上亲了一下,边脱外套,问:“在做什么?”
“守岁。”姜九笙停下,踮起脚帮他,“还有等你。”
时瑾弯腰,让她帮忙将外套褪下,然后牵着她走出玄关:“手怎么这么凉。”
说着,他带着她的手,放进了衣服里。
姜九笙本来要缩回来,摸到了腹肌,就没动了,手心贴着时瑾的腹部摩挲,暖暖的,滑滑的。
时瑾由着她手上的动作,把她放在腿上,一起坐在沙发里。
她趴在他怀里,嗅到了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,问:“宇文冲锋的母亲怎么样了?”
“救过来了。”时瑾只言简意赅地回了,没有细说。
姜九笙松了口气。
抱了一会儿,时瑾把她放在沙发上:“我身上脏,等我一会儿。”
“嗯。”
他把毛毯给她盖好,去了浴室。
电视开着,春节联欢晚会已经过了大半,姜九笙窝在沙发里,一条一条回复亲友的新年祝词,窗外,烟花喧嚣,雪花飘飘。
时瑾洗好了,拿了毛巾蹲在姜九笙脚边,仰头:“笙笙,给我擦头发。”
他的头发许久没有修剪,长长了些,细细碎碎的,稍稍遮了眼,发梢很软,乖乖耷拉着。
这个样子,她总觉得像博美,很乖巧。
她接过毛巾,轻轻给他擦头发。
时瑾抬着头看她,从上方打下来的灯光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,在眼睫投下了影子,微微遮了眼底的光,温柔漂亮得不像话。
他轻声轻语着:“回来的路上,想了很久要送什么给你当新年礼物。”
“想到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时瑾稍稍起身,抓过她的手,环在脖子上,头发半干,眼眸微潮,侧脸竟有些性感,他缓缓地说,“我的房子,我的狗,我的钱财,还有我的人,本来就是你的,送什么都是借花献佛。”
姜九笙笑,把手里的毛巾扔了,抱着时瑾的脖子拉近些距离,她说:“你的人还不是我的。”
时瑾低声笑了,眼角弯了弯,眸光涟而不妖:“现在要吗?”嗓音低低沉沉,能蛊惑人心。
她家时医生,真是勾人的妖,要了命地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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