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藏在远处车里的人,陆陆续续出来,二十来个,手里都拿着铁棍,打头那个男人谢荡认得,刚刚餐厅里打女人的那个孙子,叫什么成洛。
他带着人,要追上去。
谢荡把手里的酒放下,突然开了口:“你们找我?”
二十来人,全部停下了脚,回头看过去。
成洛立马认出了谢荡,拖着手里的铁棒往回走,对手下人打了个眼神,包抄着往前,阴笑:“你小子,有种别跑。”
谢荡耸耸肩:“不跑是你孙子。”
他转身,朝着那辆银色沃尔沃相反的方向跑去。
成洛大喝:“给我抓住他!”他边追边喊,“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。”
地下停车场的面积很大,分了两个区,谢荡跑了许久,被追进了死角,回头看了一眼,视角已经避开了时瑾那台沃尔沃的位置,应该够远了。
他停下来,脱了外套,包住手:“我谢荡,还没怕过谁。”
成洛扛着一根手臂粗的铁棍,往前逼近,命令手下的人:“给我打!往死里打!”
二楼包厢里,谢暮舟正打算打道回府,姜九笙的电话打了过来。
“笙笙啊,怎么了?”
姜九笙问了谢荡。
“荡荡?”谢暮舟说,“我让他去给你送酒了。”
她沉默。
“还没看到他?”谢暮舟拧着抬头纹,“不应该啊,你去取车没多久,荡荡就跟去了。”
“可能错过了,我去找找。”说完,姜九笙挂了电话,眉头绷紧了,她说,“时瑾,谢荡可能出事了。”
她神色无措,有点乱了方寸。
时瑾安抚:“你先别急。”
她怎么能不急,又拨了一遍谢荡的电话:“还是打不通。”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。
“笙笙,”时瑾短暂思索之后,同她说,“你在这等我,我去里面找。”
姜九笙毫不犹豫:“一起去。”她很坚持。
时瑾拗不过她,只好带着她折回停车场。
停车场东区,最里面的死角。
谢荡一只脚被人用铁棍按着,他单膝躬身跪着,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淌下,一滴一滴砸在地上,脸颊擦伤,嘴角有血,他抿着唇,一声不吭。
“你不是很硬气吗?”成洛用铁棍敲了敲地,洋洋得意地嗤笑,“再叫个给爷听听。”
谢荡甩了甩头发上的汗,抬眸,眼底傲气不减半分:“废什么话,直接动手,我要是吭了一声,老子就不叫谢荡。”
成洛咬牙,眼里冒火。
身后的男人上前,小声说了句:“洛少,他是谢荡。”底气不太足,“是个很出名的小提琴家。”
“那正好。”成洛陡然收了得意的笑,冷着眼说,“把他的手给我废了。”
谢荡舔了舔后槽牙,吐了一口血沫星子:“你TM的敢碰我的手试试!”
他手撑地,刚站起来,身后的男人一铁棍下去,左腿一麻,整个人往前栽,趴在了地上,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滴下来,咬了咬牙,他撑着身子再爬起来。
成洛没了耐心,吼着手下人:“愣着干什么,给我打,谁第一个敲碎他手上的骨头,老子给一百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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