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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待会地别忘了给笙笙红包。”
他吼他家臭小子:“要你说。”
谢荡笑得眉眼漂亮,求他似的:“爸,你对笙笙好点,她家人对她不亲近,你就多疼疼她,我不会吃醋的。”
那时候,他就知道,他儿子长成大人了,即便娇纵了些,可到底不负年岁,不负欢喜的人。
那一年,谢荡陪姜九笙一起守了岁,他给了她一个很大的红包。
姜九笙走时,谢荡对她说:“明年再来,记得还我红包。”
她说:“好,会给你包个大的。”
忆及此处,谢大师叹了一声,说:“汤圆,以后对你荡哥好点。”
汤圆:“嗷呜!”
别人不知道,他这个当父亲的能不清楚吗,谢荡小时候被狗追着咬过,怕狗怕了十几二十年,为什么突然养狗,他还能猜不到。
月隐云层,冬风寒了夜。
姜九笙和时瑾回房间时,刚好撞上了莫冰。
可能,莫冰就是在逮他们,那目光,探寻又调侃:“你俩去哪了?”
姜九笙说:“散步。”
骗鬼呢。
莫冰懒得揭穿她,看了时瑾一眼,他似乎怕冷着姜九笙,外套披在她身上,穿着家居的毛衣,软软的料子,白色更衬得他肤色白皙精致,轮廓温柔。
真是个眉眼里都藏了精致的男人。
时瑾对莫冰一如既往地礼貌疏离:“能否帮忙去前台要一些外伤包扎的药物?”
得,又出去打架了。
莫冰不过问了,转身去前台,她前脚刚走,厉冉冉和靳方林后脚就来了,因为是酒店VIP顶楼,又三更半夜,也不担心跟拍,厉冉冉手上还戴着一次性的手套,抓着一只虾就来了。
“笙笙,你去哪了?吃不吃宵——”话头陡然一转,厉冉冉圆溜溜的一双杏眼状似不经意地掠过时瑾,瞟了一眼,又一眼,然后似有深意地对姜九笙眨眼,“他是?”
姜九笙大方介绍:“我男朋友,时瑾。”
“……”
还以为顶多是预备,居然上岗了!
厉冉冉的虾掉地上了,有点不可思议:“笙笙,你男朋友是国家发的吗?”
她家笙笙啊,别提多随性懒散,朋友没几个,社交圈几乎没有,一个公众人物过得像她那样独来独往也没谁了,何况,几百年不开花的铁树突然就结果了……
直到被靳方林拽回房间,厉冉冉都还没回过神来。
她愣愣地发了好久的呆,才恍然大悟:“我想起来了。”
“嗯?”
“是网上那个外科小哥哥。”
靳方林抽了张湿巾,给她擦了擦手上的油渍:“什么外科小哥哥。”
厉冉冉胡乱抹了一把手,颠儿颠儿地把手机屏保给靳方林看:“就是他,天北医院的外科医生,我看过他的户外开胸手术,帅炸天际了,尤其是拿手术刀的样子,满屏都是禁欲——”
靳方林不疾不徐地打断了:“什么时候换的屏保?”
这是重点吗?
完了!嘚瑟过头了。
厉冉冉脑袋立马耷拉,秒怂:“我错了。”
靳方林好笑,挑眉:“错哪了?”
她低头,弱弱地:“不该撤了屏保上你的照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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