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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常德用一只手掰着她的嘴,一只手摸到茶几上的安眠药罐子,用牙齿咬开,整罐往她嘴里塞:“我让你说,我让你说!”
豆子大小的安眠药洒了一地。
萧氏咳了几声,就不挣扎了。
骆常德这才恢复理智,门外突然咣了一声。
他回头:“谁!”
就是这个眼神,惊慌、阴鸷、狂躁,还有在一瞬里,起的杀念。
他推门出去,没有看到人,地上只有一堆的狗尾巴草。
“谁在那里?”骆常德举起手里的手机,照着门口的花架。
花架后面又没了动静。
他握着那截生锈的钢筋,走上前。
突然,一团黑影从昏黑里走出来,她扶着花架,脚步有些踉跄。
花房里没开灯,暗得瞧不清人,骆常德防备地盯着她:“你是谁?”
周徐纺抬头,暗色里,一双眼睛血红,她说:“我是骆三。”被你用钢筋钉在这里的骆三。
死人怎么会复生,骆常德自然不信:“你到底是谁?”
周徐纺走出来,一步一步逼近:“是被你害死的冤鬼。”
他猛地举起那截生锈的钢筋。
咣!
花房的门被踹开,江织进来,一脚把骆常德踹倒在地上,他脸上戴着口罩,把周徐纺拉过去,藏到花架后面。
“让你不要来,非不听。”江织压着声音,又气又急,“一点儿都不乖。”
“江织。”
她叫了他一声,腿突然软了,往地上瘫。
江织立马扶住她:“怎么了?”怕她是受伤了,他急了,“你怎么了纺宝。”
外面,警笛响了。
骆常德想爬起来,江织过去,对着他的肚子用力踹了一脚,骆常德痛叫了一声,抱着肚子,痛得起不来。
江织这才去把周徐纺抱起来,出了骆家花房,抄了院子后面的小路,带她上了她以前住的阁楼。
阁楼门没锁,灯也坏了,木床上全是灰,江织把周徐纺放在床上。
“徐纺。”
她失魂落魄的,眼神很滞。
江织握着她的肩:“告诉我,你怎么了?”
他叫了两句‘纺宝’,她才回神,眼里血色褪了一半,微微殷红:“江织我都想起来了。”
江织蹲在她面前,摘了她的口罩,仰着头碰她的脸:“想起什么了?”
月光照进来,她脸色发白,唇微微颤抖:“他杀了人,我看见了。”她抓着江织的手,“他杀了他的妻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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