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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青和还笑得像只艳鬼,头发上戴了红宝石的卡子,红唇一张一合:“放了你妈,我照样也要蹲监狱,你说我为什么要放了她呢?”
疯子!
真是个疯子!
唐想气得暴躁了:“那你他妈想干嘛!”
“你不知道我想干嘛?”骆青和生了一双眼角很开的单眼皮,略显得薄情,也显得妖魅,“别装了唐想,把原件给我。”
唐想立马回问:“什么原件?”
不承认啊。
骆青和也不急,不紧不慢地拍着手里那把小刀:“骆家花棚那件老案子,不就你有刨根问底的动机吗。”
那个案子相关人就这么多,一个一个数也数得到唐想头上,若真是她,那就厉害了,卧薪尝胆八年,对骆家兢兢业业,光看这韧劲和忍劲,也不是一般人。
就算不是她……
骆青和很镇定:“不承认没关系,我这个人,不怕错杀。”不漏就行,相关的人一个一个试,挖地三尺总能找出蛛丝马迹吧。
唐想脑子里闪过了一个词——鬼畜。
骆青和真他妈让人毛骨悚然,她手里的小刀,甚至已经压在了绳子上。
唐想喊:“等等!”她先拖延,“我不知道你说的原件是什么,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,只要你别伤害我妈。”
这都不松口,难道不是她?骆青和拖着调说:“内奸不是你啊。”她自怨自艾似的,“那怎么办,找不到那个陷害我的人,我的死期可能就要到了。”她话锋一转,露齿笑了,“那我不得拉个垫背的。”她在绳子上磨了一下刀刃,那不怎么结实的绳子立马断了一半。
靠!这疯婆子!
拖不下去了,唐想只能妥协:“你要原件是吧,行,给你,你要什么都给你!”她把背上的背包取下,扔过去。
骆青和仍站在原地,没有去捡,扯扯嘴角笑出了声:“呵。”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,她说,“晚了,我又不想要了。”
谁知道是不是又是复制刻录的。
唐想快被这疯子逼疯了:“骆青和!”
骆青和看都不看她,趴在护栏上,俯瞰桥下汹涌澎湃的江水:“章江水急,掉下去的话,生还几率应该很小。”
她说:“我爸就是死在这儿的。”
就在旁边,案发现场的伸缩隔离带都还没有撤掉,那个地方的护栏也被撞毁了。
骆青和收回远眺的目光,看向神志不清的何女士,她声音突然轻柔,说:“秀姨,你也去陪他吧。”
说完了,她利索地一刀下去。
绳子断了……
“妈!”唐想立马奔向桥边。
就在何女士朝下栽倒的那一瞬,她手腕上那截绳子被抓住了,几乎同时,骆青和被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掐住了脖子。
来了呢,职业跑腿人,Z。
骆青和瞳孔放大,喉咙被扼住,她张着嘴急喘,手里的小刀掉在地上,她抬起手就打掉了面前人的眼镜。
眼镜下面,是一双血红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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