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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儿太小,有样学样。
江织想到了个事儿:“以后咱们的小孩你来教。”
“你不教吗?”
江织说不教,他讲认真的:“我一肚子的歪门邪道,我怕把他给教残了。”男孩子还好,坏点儿没什么,女孩子的话,他希望像周徐纺。
周徐纺说不行,要一起教。
没原则的江织:“听你的。”
十点整,演出开始。
灯光做出来的焰火效果很逼真,满天火树银花,周徐纺看天,江织看她,她拍风景,而他在拍她。
广场上人声鼎沸,冷风阵阵,依旧压不了热闹与喧嚣。
一束紫光射到空中,然后炸开无数红的绿的光,星星点点,像五颜六色的萤火虫,周徐纺仰着头,看得入神:“江织,你看那里。”
她想指给江织看,天上有一朵粉色的花,手却被江织拽住了,他用力拉了一把。
周徐纺整个人往江织怀里栽了,而她身后的一簇焰火灼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是那个小男孩子,他手里还拿着一根呲着火的烟花棒,正在冲周徐纺吐舌头、做鬼脸,洋洋得意地晃着手里的烟花棒。
周徐纺脸上笑意全无,抿紧了唇。
“给我看看你的手。”
江织把手放到后面:“没什么事儿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
她直接把他的手拉过去,伤在右手的手背上,一小块皮肤被烫得通红,才一会儿就起水泡了。
她眼睛瞬间红了。
江织喊她:“徐纺。”
周徐纺转头去看那小孩。
四五岁的孩子,再大胆也是个小娃娃,被吓得掉了一手的烟花棒:“妖怪……”他指周徐纺,“你是大妖怪。”
男孩拔腿就跑,哭着喊:“妈妈,妖怪要吃我!”
她要是吃人,现在就吃了他。
这会儿,她满身都是戾气。
江织把她拉到怀里,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:“徐纺,不生气了。”
周徐纺手握成了拳头:“已经生气了。”她推开江织的手,眼里杀气腾腾,“他父母不会教他做人,我来教。”
江织拉住她:“不用你教,以后这个世道会教他。”她怒气难消,眼睛里的血色一分都没有褪掉,江织便低头,亲她眼睛,让她闭上了眼,“你不能动手,容易出事。”对方是小孩子,动不得手。
周徐纺也知道不能动手:“可是我很生气。”
“周徐纺。”
周徐纺没答应,耳朵一直仔细听着动静,九点钟方向,二十六米,那个熊孩子的定位,她只要一转身,一迈脚,就能碾死他,只要配合好速度,可以神不知鬼不觉……
“周徐纺,我手疼。”
她立马睁开眼:“很疼吗?”
江织把手伸到他眼前,娇里娇气地喊:“疼。”
他皱了眉头,眼里氤氲缭绕,像雨后开了一朵桃花。
是朵小娇花。
江织一贯都很会撒娇,尤其是要她哄要她疼的时候:“回家好不好?回家给我擦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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