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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。”
“嗯。”他这才抬起头。
唐颖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心神不宁,他总是冷冷清清的,对什么都不怎么上心,情绪少,带进工作里的情绪更少。
是因为刚刚那个女孩子吧。
她随意地问了句:“刚刚那个女孩子是谁啊?”不该过问的,却还是没忍住。
周清让说:“朋友。”
“女朋友吗?”握着新闻稿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。
他摇头,说不是。
唐颖低头,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“我有个电话要打,一会儿再继续。”
“嗯。”
周清让起身,没有拿拐杖,走路有些跛,他到外面,拨了唐想的电话:“我能见见你母亲吗?”
骆常德的尸体还没找到,骆家没有发丧,也还没有办葬礼,骆家几位主子都异常沉默,下人们战战兢兢,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,氛围低沉压抑。
二楼书房里,骆青和站在窗前接电话,屋外的天阴沉沉,她眼底的光也阴沉沉。
“小骆总。”电话里男人说,“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已经恢复好了。”
她说:“发过来。”
这时,敲门声响。
骆青和挂了电话:“进来。”
沈越推门进来:“小骆总。”
她坐回书桌前的椅子上,问他:“是原件吗?”她指的是从骆常德那里得来的那份录音。
沈越点头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国字脸,刻板又严肃,他回答:“是。”
“找人鉴定过了?”骆青和又问了一句。
沈越毕恭毕敬:“鉴定过了。”
“东西呢?”
他把手里的纸皮文件袋放下。
骆青和拿起来看了一眼,然后搁在手边,抬头:“你是谁的人?”
突然来这么一句,沈越表情困惑:“您的话,我没听懂。”
没听懂?
骆青和把那个文件袋里的东西扔到他脚边:“在你之前,我就找人鉴定过了,这份也是复制刻录的。”
她怀疑他有阵子了。
近来的事儿件件不顺,她像被人牵着走了,连对手是谁她都确认不了,对方却耍着她玩,对她的行踪和动静了如指掌。
骆家有内鬼,她身边也有一只。
沈越惊讶了一下,很快又镇定了:“您诈我?”
行,他自己招。
他把鼻梁上那副厚厚的眼镜取下来,少了黑框的眼镜,他整个人气质都变了,没了严肃刻板的样,眼神精明了,他全招:“我是骆总的人,您之前以骆总的名义改了和彭中明见面的时间,就是我通风报信的。”
果然,是只内鬼。
“他给了你什么好处?”
沈越想到了一个表情包,复述:“只要钱到位,啥姿势都会。”
“……”
骆青和愣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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