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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药丸的数量来看,是慢性毒药,这解药也只是吊命用的,隔段时间服上一颗,以保证不死。我能想办法复原出来,能不能治好,得等以后见了你父王才能知道。”
陈思凝点了点头,有些坐不住了:
“那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?”
钟离玖玖微微摊开手:
“估计,马上就能回去了。”
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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轰轰轰——
十月初八,许不令和钟离楚楚大婚后的第三天。
雁山关外,两万西凉军和七万步卒在柳州一线摆开阵型,随着数十道火舌喷出,摧城撼山的钢铁弹丸第一次落在了南越的城头之上。
大玥和南越两国沉寂一甲子的边关,在这个很平常的秋夜,再次燃起了战火。
虽然时隔六十年,关外的军队还是西凉军,而关内的南越依旧是那个南越。
当年大将军许烈,在武关久攻不下的空闲时间,带着兵马把南越的边境线推到了柳州,一路摧枯拉朽。而现如今,南越的军队,好像还不如甲子前经打了。
当年的南越好歹有个雄心壮志的君主,集合兵马展现出了逐鹿中原的实力。而南越现在的君主陈瑾,已经在病榻上躺了多年,靠着年幼的陈炬和一门心思夺权的周勤,以及一个被渗透得千疮百孔的朝廷,能有多强的战斗力?
虽然靠着抓壮丁,短时间爆出了近二十万军队,屯集在柳州沿线,可这些兵马大多是周边山寨的庄稼汉,别说铠甲配备,连兵刃都是从寨子里自带的;让他们干苦力修城防尚可,遇上铠甲齐全的大玥军队,还没开打就跑了三分之一,打起来又跑了三分之一,剩下三分之一直接就降了,因为甲子前许烈来过,都知道许家军不杀俘、不劫掠百姓,反抗没半点好处,早点投降早点回家过年。
反之西凉军这边,从开春直到现在,打东部四王连战连捷,基本上没吃过败仗,正是士气最盛的时候,跑过来打个祖辈碾死过一次的南越,要是还提心吊胆,那以后也不用提战刀了,更不用说现在有火炮相助,都不用强行攻城。
两军全方面差距如此悬殊的情况下,会出现什么情况自不用说。
就在杨尊义下令炮击雁山关口的当夜,西凉军便顺顺利利的进入了关口。
关门后等待的,不是南越的拼死反击,而是柳州的知州张英,带着乡绅族老热泪盈眶地跑了过来,声泪俱下地来了句:
“杨将军,您可算来了!南越陈氏施以暴政重税、强拉壮丁,民间苦其久已,下官与柳州诸多乡绅,忍辱负重多年,一直在等天朝良将,救我柳州百姓于水火啊……”
这场面,硬是把杨尊义和西凉军将士给弄蒙了。
许不令进军南越的名号,是‘为兄弟之邦铲除祸国奸贼周勤,光复陈氏正统’。
毕竟打归打,脸还是得要的,总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入侵年年朝贡的友邦。
柳州一上来就准备携一州之地并入大玥,这不打许不令脸嘛。
为此杨尊义还骂了知州张英一顿,说起不忠不义,然后让其带着诸多乡绅回家等消息了。
飞水岭就在柳州南侧群山之间,随着雁山关口一破,宁玉合和宁清夜也顺利入关,在杨尊义稳定柳州局势的时候,便轻装简行出发,前往十八寨与许不令会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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