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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坦把舌头又扔给了对面牢房,引发了“这个到底能不能生吃”的热烈讨论,真是乐观的一群人。
我闭上眼睛。
在睡梦中死亡,一直是我认为最完美的死法,没有痛苦,没有任何知觉,睡着睡着,就不知不觉死了,多舒服啊。
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不能让我如愿以偿呢?
“想问为什么?”飞坦站在我的病床前,“因为在我觉得‘可以’之前,你不可以死,由不得你任性。”
“……”这世界的偏执狂角色,挺多的,个个都是我行我素,习惯了。
我顺着输液吊杆望上去,血袋里的血剩余叁分之二。这里是医务室,只放了两张单人病床作为中转点,等输血结束后,就会把我移到病房或者回牢房。
医生不在,应该回他的休息室了,所有的医疗用具和药品都放在那里,是医生平时待的地方。
“这里已经缝过了,不要乱动。”飞坦在我腹部的伤口处压下手掌,不知道是希望我早点痊愈,还是希望我恶化,鬼知道他怎么想。
记得原着里他的念能力系别设定是变化系,性格最反复无常的类型,懒得猜测他的想法,麻烦得很。
“上次这样和你待在一起,是九天前呢。终于又有机会教教你,不要老是把肉烤糊。”飞坦坐上床沿,放在我腹部的手移到我大腿处裤子的破洞上,“或者说,你是故意为之,想和我多互相交流一下?我可以理解,毕竟你没法讲话嘛。”
我的衣服被胃液腐蚀得多处破烂,但是关键处都有布料,而且我浑身缠着绷带,露出度几乎为零,所以牢房方面还没给我发放换的衣服。
“你知道,干面包吃着很硬,烤肉就得吃软的。而人类身上的肉,最柔软的地方,是这里。”他的手从布料破口处滑了下去,揪住了那一部分,“如果我把它撕下来……”
“……”那我暂时会走不了路吧。
唉,随便吧。
“平时多吃点。”飞坦皱起眉头。
“?”
“缠着绷带没看出来,你的肉也太少了。”飞坦兴味索然地说,“啧,没见过你这么挑食的,有肉都不吃。”
是的,他揪在手指里的全是我大腿上的绷带。
医务室的门被打开的时候,飞坦并没有当回事,正捏着我腿上的绷带,说到“有肉都不吃”这一句。我不喜欢被人说教,觉得很烦,将余光移向打开的门口。
门口站着的人,令我非常的讶异。
飞坦看到我的神情,便转过头,一起和我看向门口。
是伊路米·揍敌客。
伊路米比我最后见到的样子更为消瘦,黑色的猫眼因此显得更大了。他穿着和我们同款的“囚服”,脸上蒙着尘土,还有一些新的旧的擦伤,两只脚踝和双手都绑着绷带,头发有点凌乱,瘦小的身影,孤零零地立在门口,像一只在外流浪了许久,终于找回主人家的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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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话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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