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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珠大口吞下她送去的猪油,可耐受不住,肚子是空的,又受到了惊吓,心神不宁,只能拉肚子,还是不长肉,反而飞快的瘦下去。
丽娜有点慌了——这怎么行,出去让人笑话呀!
她索性就把白珠关在了屋里,对外就说,送到外地去上封闭学校了。
封闭学校贵得很,那些人夸她舍得花钱,真是善人。
她挺高兴,回去折磨白珠,就更得心应手了——什么忌讳都没有了。
也不用怕她变瘦,也不用特地留露在外面的皮肤。
她算是奇招百出——谍战剧里的逼供的,可能都得慕名跟她取经。
房子是个豪宅,隔音效果很好,白珠怎么喊,怎么叫,都不会有人听得到——她也不敢喊,不敢叫,忍不住了,牙缝里挤出一句“妈呀”。
凄怆极了。
越听越打——怪你妈没本事,没妈的孩子像根草,被人踩了也活该。
有一天,丽娜下了火锅,煮各种吃的,这东西的味道最香。
白珠饿的受不了了,眼巴巴看着。
丽娜问她,想吃吗?
想。
给你。
她给的是红油汤。
“叫你馋!”
白珠满地翻滚,叫也叫不出来,丽娜哈哈大笑,看着白珠不动弹了,意犹未尽,上去踢了一脚,白珠当时已经瘦成柴禾棍的小身体,滚出去了老远。
不动弹了。
丽娜意兴阑珊,说明天再收拾她,可别说明天了,白珠再也没起来过。
她至死不知道,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,她短暂的人生,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,她只有七岁。
没人会多问一个“上封闭学校”的孩子。
她现在,躺在后院那个茅草房地下。
白藿香哪怕听不清楚一些,也大体知道什么意思,牙咬的别提多紧了,一把揪住了苟和顺,厉声的吼:“你是不是人?你是不是人?”
她很少激动,可对保护妇女小孩儿这一方面,她是个斗士。
苟和顺喘了口气:“这事儿与我无关,我,我其实当时也不知道太多……”
这话纯属放屁。
哪怕他没伸手——在一边冷眼旁观,就是清白无辜的?
我望着苟和顺,说道:“世上确实有人,以凌虐弱小为乐,但是能到这种程度,不会无缘无故。”
苟和顺一愣,不由自主就眨了眨眼睛,搓了错手:“你,你什么意思啊?”
我吐了口气:“都到现在了,你就别装了——白珠,是你的女儿吧?”
苟和顺整个僵住了。
白藿香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吼道:“李北斗,你大点声,我刚才听错了……”
“你没听错,”我答道:“白珠,就是苟和顺的亲生女儿。”
我早就注意到了,那个瘦小身影的小拇指,微微有一点外翻,那个角度并不常见。
可苟和顺自己,小拇指外翻的角度,跟白珠一模一样。
这绝不可能是远方亲戚,这是血亲。
我盯着苟和顺:“为什么,你对亲生女儿,能下这种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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