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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年环顾四周,舒了口气,看向了穿熊皮的,神色恭敬:“您……”
他以为,我理所当然要放人。
可我反手就把穿熊皮的卡紧了,声音一冷:“你手里有人,我手里也有人——要不,咱们比比,谁手快。”
熊皮人身体一震。
江年也是一样,这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他虽然跟我没接触过几次,但我做的事情,他们江家人心里都清楚。
我心软,仁义,宁愿自己受伤,也会护着身边的人。
这对他们来说,或者对我自己来说,都是一个很大的缺点。
可我现在想明白了——真要护着自己的人,光靠着仁义不够。
现在这个情形,我一松手,熊皮人重获自由,程星河也不会落什么好,周围的那些人一拥而上,把我们抓住,那玄武局还是破不了,程狗还是得死。
松开熊皮人,才是堵死自己最后一条路。
程星河倒是眼睛一亮:“七星,干得好!”
江年的呼吸顿时就乱了。
他是一个擅长谋划的人,对自己行事的要求,就是滴水不漏——可一旦出现了失控,他会慌。
现在就是这样。
我看向了那些被我们放进来的江家人,缓缓说道:“江年,你再不松手,你们先生就完了。”
七星龙泉的锋芒,隐隐炸起来一层金气。
江年吸了口气,厉声对一边的江家人说道:“大家不用担心,一起上——他这个朋友在我手里,他不敢……”
“既然怎么都是死路一条了,我为什么不敢?”我看向了那些江家人:“还是说——江年,你根本就没把这个熊皮先生,放在心上,甚至,你就是想着借刀杀人,借我的手害死了你们先生,你自己取代他的位置?”
江年表情顿时僵住了:“你胡说八道……”
“你是个什么人,大家心里都清楚。”我接着说道:“你哥哥江景是怎么倒的霉,可能大家也清楚。”
江年的眼睛顿时充了血:“你什么意思!”
“江景落了现在这个下场,不就是你一手谋划的吗?”我答道:“有些死路,是你给江景指的。”
这话一出口,那些江家人顿时全愣住了,看向了江年——尤其是他们两个的爹,江良。
江年呼吸一下就乱了,死死瞪着我,骂道:“血口喷人,无凭无据,他是我哥,我为什么害他?”
“正因为他比你早出生,所以是你哥,也是风水江的继承人——不过嘛,他要是不行了,位子空出来,不就是你的了吗?”
当然了,话说到了这里,江家人也不可能全信——毕竟无凭无据,谁也不傻。
可我接着说道:“你的兄弟宫一片晦暗,遮不住了,更别说——你们江家,祖传的兄弟相争,大家心里都清楚。”
只有手足相残的人,兄弟宫才会晦暗。
所有江家人的视线,都落在了江年的脸上。
江年的脸色顿时煞白煞白的。
谁都看的出来,他心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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