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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个肉眼凡胎,能挡得住主神河洛?
不,哪怕头顶上的,也没几个能挡得住的,我能生还,全靠着那些奇怪的行气,和龙鳞。
景朝国君——他到底,是个什么样的存在?
要说他荒淫无度,可水天王,阿四,对他忠心耿耿。
要说他贤明,他做的事儿,却一个比一个难理解。
就好像——景朝国君有两个一样。
江采萍这会儿走过来看护我,忽然高兴:“二姐,你来看看,老婆蛾的丝开始变硬了!”
老婆蛾的丝,一旦变硬,那就说明,我的身体马上就要织造完成了。
江采萍,一看到她,我忽然想起了江采菱来。
这对双胞胎,也是相爱相杀。
想到了这里,我忽然浑身一震。
是啊,景朝国君——会不会,真的有两个?
白藿香眼里也有了光,立刻过来看,也跟着高兴了起来,而这个时候,老婆蛾似乎也完成了使命,张口就要咬下来——老婆蛾织造人,其实就跟养猪一样,把小猪养大,到了过年就杀,是给自己发展畜牧业呢。
但是那口器还没张开,脑袋应声而落——白藿香杀起东西来,其实也干脆利落。
老婆蛾的脑袋滚落到了地上,咕噜噜转了好几个圈,口器还是大张着的,像是在不甘的呐喊——饭是我做熟的,凭什么不给我吃?
这问题,也只能去问阎王爷了。
白藿香把老婆蛾的残丝处理干净,再次给我敷上了一层药——一方面是滋养身体,促进尽快恢复正常的,一方面,这药干了之后,跟金缕玉衣似得,能结成一层硬壳,也能保护现在脆弱的身体。
这东西别人帮不上忙,她光洁的额头上,一层细密的汗。
“辛苦了……”
这个时候,我听见自己,发出了游丝一样的声音!
白藿香一愣,眼里欣喜大盛,可还是板着脸呵斥道:“不想哑巴,就别出声!”
但是转过了脸,她迅速擦了擦眼泪,像是怕让人看到。
江采萍已经看到了,附在我耳边,低声说道:“这几天,可把二姐给吓坏了。”
原来,我这种身体,对河洛发号施令,根本承受不住,喉咙受到了极大的损伤,无异于被岩浆给灌过,而且这种伤类似于天谴,哪怕老婆蛾都无法织造。
白藿香第一次无法确定,自己能不能把我的喉咙治好,我会不会,成为一辈子的哑巴。
她没了平时过头虎撑的自信,关心则乱。
“还好。”江采萍洋洋得意的说道:“横竖妾一点都不担心,妾就知道,既然是妾的相公,那必定逢凶化吉,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程星河也松了口气,心情一轻松,口舌迅速恢复到了往日的顺滑:“吉人,我看是齐人才对,七星这个齐人之福啊,比传说里的齐人还厉害——那个齐人,一妻一妾,他这个可倒好,哎,洞仔说得对,人家下雨天没事儿,打孩子解闷,他下雨天,可以组织一群老婆抽乌龟。”
抽你大爷的乌龟,我想骂他,但是怕真的哑巴了憋一辈子,只好暂时忍住。
齐人之福,齐人之苦也差不多。
这会儿外面飞过了一只蝴蝶,赤玲看见蝴蝶,转脸就把彩虹消失的事情给忘了,奔着蝴蝶就追过去了,又格格笑了起来。
气氛瞬间就变好了,大家脸上,都重新有了笑意。
风吹过,已经微微变凉,有些秋风送爽的意思了。
“哎,说起抽乌龟来,里面是不是有扑克牌?”程星河开始挑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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