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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立马问道:“程狗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程星河咧嘴:“这辈子除了我妈,也就这玩意儿抱我抱的这么紧——妈妈的吻甜蜜的吻……”
吻你大爷。
我看出来了,这货怕我担心,是故作轻松呢,我身上早滋生出了龙鳞,这玩意儿缠我也缠不出什么花来,可程星河就不一样了——他白衬衫已经慢慢洇出了血,这么下去,他迟早也得变成了骨头。
再看向了那些人脸,我心更沉了——那些惨白的脸,都开始逐渐有了红晕。
就连那垂头丧气的五官,也他娘的慢慢伸展了开来,像是——在笑!
厌胜册上说过——一旦这些人脸睁眼,那人就完了。
这样下去不行。
他们笑,我们该哭了——对方知道我有龙鳞,这些东西缠不死我,才放心把我弄下来的。
我不能让这些人脸睁眼——我不能让程星河死在这。
我不言不语,拼命积攒行气,开始炸手头上的藤蔓——非得开出一条路来不可。
程星河瞅着我:“你个傻子,知道后头还有什么吗就瞎鸡儿乱炸,再炸出一个机关来,你就老实了。”
我答道:“那不可能——你也听见了,他们留着我的命还有用,怎么会提前弄出伤命的东西。”
程星河一听是这个道理,想给我帮忙,但挣扎不出去,只好叹了口气:“哎,田宏德显然不是主谋,这次你说你又得罪谁了?”
太多了,具体说哪一个,真说不出来。
程星河撇嘴:“我也看出来了,你这一个羊也是赶,两个羊也是放。”
正解。
亢宿大风起沙石,氐房心尾雨风声!
皇甫球的行气猛然炸出,这一瞬间我右手边五六个人脸都被直接炸烂,里面流淌出了一些很恶心的东西,溅了我半脸。
可能是被我给炸蒙圈了,那些藤冷不丁遭受重创,甚至都一时没反应过来,我动作又快,已经一下拔出了七星龙泉,奔着周围的人脸藤就削了过去。
张翼风雨又见日,轸角夜雨日还晴!
哗啦啦一声,大片人脸藤被斩成了碎片,而这地方本来就是封闭的,浓重的腥臊气息这么一浓,我俩眼忍不住往上翻,这感觉跟到了粪窖里一样,熏的睁不开眼!
程星河也熏的吐了,不知道他吃了啥,搞得空气更污浊了,我一阵窒息,太阳穴突突的就跳了起来,一阵偏头疼。
而手底下这么一迟缓,唰的一声,数不清的人脸藤重新围绕了过来。
这东西进化的这么难闻,真有道理——跟毒气一样,也是一种杀伤性武器。
不知道是不是产生幻觉了,我觉得那些红润的脸,都在哈哈大笑。
而且,眼睛也微微鼓起了一条细缝,像是,半睁不睁!
程星河的脸色,也越来越难看了。
我越发着急,抬起七星龙泉,又砍倒了一片,就想趁机把程星河给解救出来。
但这东西实在太多了,我自己都只腾出来一只手,还是不够。
就在这个时候,程星河虽然一脸憔悴,但忽然拼命往上努嘴,声音也没了中气:“七星,你看上头!”
我一抬头,在荧光棒的微光下,我看见了一个最大的人头。
那个人头有大气球那么大,面目慈爱安详——而它的脸色,是所有人脸果实之中,最红润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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