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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蓬蓬头抬起脸,看向了白藿香,一脸诚挚的说道:“只要看见你,幸福还来不及,哪儿有功夫疼?”
我疑心他上过什么语言班,这撩人的话真他娘是老母猪带胸罩,一套又一套,搞得我也有点想报名。
白藿香也没理他——不过真的,这货瞅着白藿香,经受了“杀猪药”(那玩意儿疗效虽好,痛感赛硫酸,我和程星河一涂总会发出杀猪般的叫声)的洗礼,也一样面不改色心不跳,让我不由刮目相看,真是牛逼。
而小丫头子拉过我,对着假山石外面的一个建筑物一扬下巴,低声说道:“我就帮到你这里了。”
我心里明镜儿似得——她所说的那个地洞,应该就在这个建筑物下面。
于是我立马点了点头:“多谢你。”
小丫头子摇摇头,一双丹凤眼明净的盯着我:“小哥,我——本来没希望了,但是你一来,我又有了。”
我心头一动,点了点头:“你放心吧,我不让你失望。”
小丫头子抿了抿嘴,接着说道:“小哥,那你记住了,万一——万一你真的能做到,那,你记着我叫香葱。”
香葱?好名字。
“我妈就在春柳井里,穿着一双灰缎子梅花鞋,你把我们俩……”
她没说下去,我却明白。
合葬。
我又点了点头:“你放心。”
接着补上一句:“我出来之前,你和铃姐儿,可别让人逮住了。”
香葱歪头,学着我的腔调狡黠一笑:“你放心。”
我一瞬间有点晃神,她如果没进到这个地方来,那她会不会嫁做人妇,儿孙满堂,寿终正寝?
可这些都没用——她定格在这十三四岁的年纪上了。
只希望,她如果能有来世,可以完完整整,在人间走一遭。
我听着外面没动静了,看着白藿香却有点犹豫——带不带她?
这地方这么乱,带着她,不带着她,我都不放心。
而白藿香根本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,跟着我就小心的探出了头,这意思,一定要跟我一起去。
蓬蓬头也无声无息的跟了上来。
我忍不住瞅了他一眼:“你……”
蓬蓬头歪头一笑:“咱们都是为着同一件事儿来的,自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,更何况……”
他看着白藿香:“好久没见过这么迷人的姑娘了,我的视线,已经牢牢锁在了她身上,拔不掉,斩不断。”
斩你大爷,你倒是挺会见缝插针。
不过,大敌当前,我也不是那么拎不清的人,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个人恩怨,而是那个穷凶极恶的异类,和这里数不清的冤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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