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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傻逼啊!”陆恒川说道:“这个时间放炮的,还有什么人?”
我一愣,也想起来了:“难不成,闹邪事儿了?”
放炮这事儿,要么是死人送葬,要么是活人结婚,再之外就是逢年过节,这里哪儿都搭不上,而放炮在我们行内还有一个用处,就是辟邪——赶鬼,或者,镇行尸。
难不成是刘歪嘴被人给发现了?还是这里有赶尸的,诈尸了?
“不管是什么,人家的生意,咱们都不好插手,”陆恒川侧过脸:“给我躺下。”
规矩也确实是这么个规矩,我不吱声了,只好躺下了。
而细细一听,也确实没听见有骂街的——照着那些跑单帮先生的脾气,辛苦一天被人吵醒,怎么也得问候几句吵闹人的娘。
行吧,我就不当出头鸟了,缩回了被窝,
再次醒来,是被敲门声给惊起来的。
你娘,说好了是个“安静”“干净”的旅馆,这什么鬼?
我憋了一肚子气,就把针头从脑袋下抽出来,对着门就砸下去了。
“哄……”可能迷迷糊糊的一肚子起床气,手头上没控制好了力量,一个软软的针头,也硬是把坚硬的樱桃木门给砸穿了一个窟窿。
敲门的显然被我给吓住了,声音畏畏缩缩的:“大,大老板,我,我错了,不敢打扰了,我这就走……”
是周飞。
而随着门被砸开,外面一阵喧闹的声音也响了起来,像是有不少人在议论什么。
我寻思着好歹是没法睡觉了,只好从被窝里爬起来了,往外一看,只见住在这里等待单帮生意的人都聚在走廊上窃窃私语,一个个表情都很不自然。
我看的好奇心起,他们从事着的这个行业,就是见怪事的,不管发生了什么,也应该见怪不怪了吧?叨叨什么呢?
我就把周飞给弄进来了:“怎么了?”
周飞知道我刚才我扔枕头是发脾气了,吓的面如土灰,唯唯诺诺的说道:“大老板,半夜三点来钟,你听见放炮的没有?”
我点了点头,一阵脑仁疼:“不聋就能听见——怎么,这里闹腾起什么来了?”
“大老板不知道,有先生说,这里跑出魃来了!”周飞神神秘秘的说道:“好些年的老魃!”
魃?我一下就给精神起来了,我以前也遇上过魃,真的要是跑出去,没几个先生论单打独斗能打的过它们。
我立马就问道:“什么情况,这地方怎么还有魃?”
“大老板不知道啊,”周飞立马说道:“估计是哪个先生弄到了魃,还想着上这里来卖个好价钱,毕竟这里鱼龙混杂,消息灵通的,反正那种稀世少有的魃跟硬通货似得,有市无价,要是卖不掉,也可以拿来上供嘛。
谁知道半夜里不知道怎么回事,那个魃给出来了,本来没人知道,结果有个先生起夜,正看见有个人在厨房里吃东西,他寻思过去看看是什么宵夜,跟着蹭上一口,谁知道,是个魃正在捧着个人脑袋喝脑浆子呢!这把那个先生给吓的,立马就把炮仗给放起来了,炮仗这么一响,那个魃一吓,就不见了。”
真正的老魃,确实是可以穿天入地。
“您也知道那东西有多危险,现在满酒店,都在找那个魃和魃的主人呢!”周飞忙说道:“所以我打听了个差不离,才特别赶过来跟您讲讲的,没成想,打扰了大老板,还请大老板饶了我这一次……”
卧槽,这种先生聚居的地方闹行尸,可真算是新鲜了。
这事儿是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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