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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同事说你昨天来医院了。”
“嗯,我来洗牙。”宁也看了她一眼,又转过头去,继续看路,“你同事说你不在。”因为昨天没有见到她,他一天都心神不宁,便过来了。
何凉青解释:“我昨天临时有事。”她见他肩头落了雨,便靠近了一点,抬手扶着他的伞,往他那里推了一些,“为什么没找其他医生?”
洗牙本来就是来见她的理由,他怎么会找别人。
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。
何凉青突然停下了,转身,面向他:“宁也,你是不是在追我?”
他耳朵红了,拿着伞的手微微收紧了力道,局促不安得不知看哪里好,目光躲了两下,还是对上了她的眼睛:“……嗯。”
二十岁,还是男孩子爱玩的年纪。
她说:“我比你大了很多。”
她没有交过男朋友,不太会处理这种情况,只是觉着拖泥带水不好。
宁也不认命似的,神色有些倔:“也没有很多。”才四岁零七个月而已。
何凉青心很软,说不出重话,江南的女孩子,吴侬软语,悦耳中听,她说:“你还在念书,将来会遇到很多与你同龄、跟你有话题的女孩子,我不适合你。”
她二十五了,过了只谈恋爱的年纪,她若交男朋友,会奔着结婚去,宁也才二十岁,家世也好,与她天上地下,差得太多了。
他看着她,沉默不语。
汽车飞驰而过,将水花溅起,他没多想,把她拉过去了,隔得近,闻得到她身上有很淡的清香。
他抓着她胳膊的那只手掌心,微微发热:“我们都没试过,你怎么知道你不适合我?”
她往后退一点,目光错开那双灼热的眼睛:“这里已经能打到车了,我——”
宁也没有松手,声音低低软软的,神色却固执,求她似的:“让我试试好不好?我很喜欢你。”
如果她也是二十岁的话……
哪来的如果,何凉青摇摇头,转身走进了雨里,风很大,雨水凉凉的,吹进她眼里,吹红了眼眶。
宁也站了一会儿,跑过去,把伞塞给了她,戴上卫衣的帽子,转身跑进了雨里。
何凉青怔愣地看着。
他啊,是个很好的人。
因为下雨,有些堵车,何凉青快七点了才回到家,萧荆禾却不在家里,她给她打了电话:“这么晚了,你去哪了?”
萧荆禾说:“容历过来了,我在外面。”
何凉青笑:“晚饭回来吃吗?”
萧荆禾想了想:“不回来了。”又说,“我给你买了小蛋糕,放在了冰箱里,饭后记得吃。”
何凉青喜欢甜食。
她说:“好。”
刚挂了电话,有人不高兴,捏了萧荆禾的手心一下,埋怨了句:“你都没有给我买过小蛋糕。”
“……”
她哭笑不得:“去哪吃饭?”
容历系好安全带,把车倒出车位:“去我那里,我给你做牛排。”
她调侃:“你不是不会做饭吗?”
“新学的。”
她工作忙,以后结婚了,还得他做饭,容历这样想的,便买了几本烹饪的书回来自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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